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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殊勝一點點將他經歷過的事說了出來。
高父聽得怒不可遏, 臉色漲紅, 幾次伸手想教訓那幾個混混, 都被桑老師阻攔了。
他示意高父去看高殊勝。
就發現，隨著他把那些憋屈的過往說出來, 高殊勝臉上的眼淚沒有了，那種畏縮悲傷的情緒，這一刻也減少了許多。
他原本強裝出來的鎮定和大聲, 此時也變得理直氣壯。
似乎從這一刻起, 當他面對眾人剝開脆弱的內心時, 他那些丟失掉的勇氣, 跟著在一點點往回撿。膽小負面的情緒也從他身上剝離，被欺負前的那個勇敢自信的高殊勝又回來了。
“看見了吧。”
在高殊勝大聲訴說的時候, 桑老師拍拍還在生氣的高父的肩膀，道：“何主任為什麼安排這一出, 不就是為了今天嗎？幾個混混, 那麼多孩子家長，要是想收拾的話還不簡單, 何必來今天這一出呢？你說是不是, 老高……”
高父一點點被勸住了, 他看著兒子恢復神采的眼睛, 慢慢變得心平氣和。
好一會兒, 高殊勝才控訴完畢。
桑老師走過去, 衝高殊勝舉了一個大拇指，然後道：“對！就該這麼做。面對危險的時候, 該服軟的時候暫時服軟，這叫策略，一味的硬碰硬並不是勇敢，可能還會讓自己陷入到危險當中；可是，咱們服軟的時候心裡要有桿秤，不能因為一次被欺負，就失去索要公平的勇氣。你們以前害怕、擔心、不敢反抗，老師能理解。可是你們看看，真要叫了家長，其實這幾個混混也算不了什麼，老師和爸爸們甚至都不用動手，他們就自己趴下了，這樣的紙老虎有什麼好怕的，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既是對高殊勝說的，也是對在場所有學生說的。
學生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想起那些被欺負的經歷，陸陸續續有人喊“是”。
慢慢的，這些喊“是”的聲音越來越響，混成一股之後，震得整個巷子似乎都跟著震動，不少附近的人家偷偷開啟門出來看動靜，見到巷子裡的場面時，一時也被吸引住了。
與之相反，現在最不好受的恐怕是那些混混們。
此起彼伏的聲音，還有對面一雙雙怒視的眼睛，都在控訴他們以前做過的惡事。
他們再也站不住了，像是桑老師說的那樣，猶如一個個紙老虎，慢慢的東倒西歪軟了下去。
可惜，事情到這裡還沒完。
在場人都沒打算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