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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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巡已經很多年不曾這樣慌亂過。上一次這樣亂了陣腳,還是駱十佳跟了程池的訊息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
沈巡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他和駱十佳的曾經。
愛過嗎?恨過嗎?始終是很模糊的界定。
兩人從高中一直糾纏到大學,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吃過那麼多苦。沈巡對她,從來都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好好愛下去,愛一輩子。
可她呢?
在他們的關係裡,她一直在做決定,每一次離開他,她都像一個劊子手,殘忍地舉起屠刀,將他的心砍得七零八落。
她投入了程池的懷抱,沒有任何一絲前兆,他也沒有一丁點防備。
最痛的時候,他憤怒地質問她:“……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只有我不可以?駱十佳,你要逃到什麼時候?”
她也只是一臉麻木地對他說:“沈巡,你可以恨我。”
……
這麼多年,很多事沈巡都無法釋懷。可是所有的一切到了這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愛也好,恨也罷,對他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她好好活著更重要。
沈巡這一路不斷在踩油門,逼仄的山路,這樣開實在危險,可沈巡卻顧不得那些,耳邊似乎一直隱隱約約聽見狼叫聲,是幻覺嗎?這裡有狼嗎?沈巡整個人都亂了,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
山裡的霧氣越來越重,明明是白茫茫的霧,在黑暗中成了一片渾濁的顏色,沈巡開了遠光燈,可見度依然很低。
沈巡的手死死扣著方向盤,每一下呼吸都覺得鈍痛不已。
駱十佳。他在心裡默唸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別死,駱十佳。
你死了,我該恨誰?
……
駱十佳被人捆著手腳丟在後座。嘴上被封了透明膠,手法粗魯,扯得臉上很疼,手腳上的繩索更是縛綁得她動彈不得,坐都坐不起來,只能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歪側著。
她的腳邊坐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嫌後座太擠,一路都在抱怨。
“要你們丟後備廂,你們非要丟後面,這他媽這麼擠,老子怎麼坐?”
開車的男人從後視鏡裡向後座看了一眼:“在眼皮子底下比較保險。”
後座的男人啐了一口,隔空一腳踹向副駕駛座上的男人:“還不是你他媽的壞事!你捉人回來是幹嘛的?你幹嘛給那個婊子解繩子?”
坐在副駕的男人一路都沒怎麼說話,他撓了撓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