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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爾敦來給小叔送細糧,吃過午飯肯定就要走。
然而李惜文給竇老叔畫圖紙一畫一下午,她不只贊同竇老叔信奉的“陸相生油說”,還贊同“多旋迴構造理論”。
竇老叔難得遇到知己,要不是大侄子不停的用動作加表情阻止他,他真是想拍著李惜文的肩膀說:“小李同志,你改行算了!”
回去的時候正是黃昏,竇爾敦老老實實開車走大路。李惜文回望站在營地外目送她們離開的竇老叔,心裡難過得和蒼茫的暮色似的。
“你和我老叔咋這麼談得來?”竇爾敦非常嫉妒,他不只一次給他老叔送東西,他老叔從來沒有目送過他。
“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
李惜文嘆氣,在她曾經生活過的平行位面這片土地的名字叫大慶,她確定能在這兒找到石油,而且她下午繪圖的時候還用精神力沿著鑽桿擠到井下,再往下看了兩百米,確定鑽頭再往下五十米就能鑽取到含油層,她才會在竇老叔面前堅定地說她相信“陸相生油說”。
竇老叔立場堅定的在這片土地上工作了一年多,每次鑽一口井花十幾天甚至兩三個月沒有收穫仍然有信心繼續去打下一口井。
而她呢,不管是找地下水還是設計打井機都是她考慮回報率之後的決定,回報率太低的事情她根本就不願意做,和竇老叔比她確實是個投機分子,她現在都有點看不上她自己。
“我老叔其實挺難的。玉門油田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唐詩裡寫的,什麼笛何須什麼柳,春風不渡玉門關的那個玉門,”竇爾敦嘆著氣說,“玉門那邊有可能發現新油田,幾支勘探隊都回玉門去了,我老叔堅持不肯回去,壓力其實很大。”
“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有玉門油田,報紙上以前都不提的。學校石油工程系的人也不說。”李惜文嘆氣,其實也是她沒把發現石油當回事,有條件的時候她並沒有主動去搜集資料,等到她感興趣了,她家又下放到農村,她已經沒有渠道接觸那些資料了。
“我跟你說啊,其實……”
“同志你不用說什麼。”李惜文搖搖頭,“我和你說實話,和你老叔聊天之前我的思想是狹隘的。前天的事情讓我覺得廠裡的有些人太不友好了,我那麼努力的工作,收穫的都是什麼東西?這讓我覺得我設計打井機是給自己找麻煩。我的理想是設計製造數控機床!才不是設計製造打機井!”
“你知道什麼是數控機床嗎?看你表情就不知道!我告訴你,做好準備工作,一按電門數控機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