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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瀅知道,這種積年老監久居宮闈,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一見情形不對立馬就報上姓名,以顯示其真誠合作的態度。
陳瀅也不為難包玉春,只問:“今兒是誰給我搜的身?”
“是兩個小宮女,奴才親自在外頭盯著的,準不會錯兒。”包玉春一點就透,又附贈了一句:“縣主沒告訴奴才來的是誰,奴才不知道您就是國公府的姑娘。”
都知道她姓陳了,卻還說不知她的身份,看起來,郭媛在宮裡能調動的人手並不怎麼樣,說話都前後矛盾的。
陳瀅又加了把子力氣,但見眼前的老樹皮直接皺成了老橘子皮,繼續問:“再問你,你們中間帶‘朝’字的是哪一輩兒?”
宮裡的太監都是一輩兒一輩兒起的名字,包玉春就是“玉”字輩兒的,陳瀅想知道周朝貴這一輩的是高還是低。
“朝字輩的前輩,正比老奴長了一輩。”包玉春終於痛得流下了眼淚。
誰能想到,國公府家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這力氣大得嚇人,他這輩子也算經過些風浪,想不到臨到老來,還被個小姑娘狠狠治了一回。
“老奴錯了,姑娘饒了老奴吧。”包玉春終於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老橘皮立時成了發泡橘皮。
陳瀅放開了手。
別的她都能忍,唯髒不能忍。
“帶路吧。”伸手推開屋門,陳瀅吩咐了一句。
包玉春立時應是,聲音已經恢復了正常。
陳瀅回頭看去,見這老太監一身整齊,眼淚鼻涕不翼而飛。
宮裡的人,果然都很有一手。
接下來的一路,包玉春表現得十分小心殷勤,再沒出過半點兒么蛾子,順順當當地把她送到了又一處宮門前,便停下了。
一個看上去很體面的年輕太監正在門邊兒守著,見他們過來了,便上前皺眉斥道:“怎麼這麼久?再晚就該遲了。”
包玉春點頭哈腰地道:“吳總管見諒,吳總管見諒。”
那吳總管明顯比他身份更高,也不理他,只恭敬地向陳瀅要過腰牌,驗看過後雙手奉還,恭聲道:“陳三姑娘請隨奴才來。”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提燈的小宮女,吳總管在前引路,兩個小宮女挑燈隨侍,將陳瀅引進了門中,而包玉春則躬立在門外,大氣不敢出。
陳瀅越發覺得有趣。
香山縣主找來的幫手,居然連禁宮的第二道角門都挨不上。從這個角度來看,許老夫人有句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