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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頭,你這是要做什麼?”許氏再度問道,面色完全地淡了下去。
長公主掃了陳瀅一眼,一雙小山眉便全擠去眉心,就像是有人在她的眉頭畫了兩團墨點兒。
她抬起手來,拂了拂衣袖,淡淡地道:“你這孩子,何必如此多禮?事情都過去了,本宮恕你無罪。”
“我並無罪,根本無需殿下寬恕。”陳瀅很快地回了一句。
態度竟是前所未有地強硬。
許氏臉色一變,正要出聲,陳瀅已經搶先開了口,語聲格外清朗:“今日之事首惡就是香山縣主,其罪有三:一、不敬尊長,損毀先帝聖物;二、買兇誣告,誣陷我大姐姐是小偷;三、仗勢欺人,累及宗室及太后娘娘英名。”
語速極快地說罷這些,她伸手一指桌上那堆東西,聲音陡地轉厲:“這是證詞與證物。”又回手一指身後花廳大門的方向:“鎮遠侯府丫鬟桃枝就是證人,方才她被兩個婆子帶出去了。”
滿廳如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個陳三姑娘莫不是瘋了?居然跟當朝長公主叫板?
她就不怕太后娘娘怪罪嗎?
“我的話說完了。我現在有些不舒服,想回車上歇著,就此告退。”陳瀅最後說道,語氣重又歸於平靜,屈了屈身,轉身走出了花廳。
長公主面色鐵青,她身後的女官張口就要喝斥。
“楊媽媽,你跟出去瞧瞧,別叫三丫頭找不著路。”許氏搶在所有人之前開了口,聲音溫婉、態度雍容,完全看不出一點搶話的侷促。
說完了,她便轉眸看向長公主,面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三丫頭到底還是小孩子,請殿下別與她一般見識。”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憂心事,輕輕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我二弟妹正病著呢,要不今兒她怎麼也該來的。如今二房就靠著三丫頭打理,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
一面說話,許氏一面便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似是極為悲慼。
長公主面色一僵,她身後的女官極有眼色,立時也閉上了嘴。
許氏這話說得委實刁鑽,只要長公主表現一點斥責之意,那就是欺負一個既沒了爹、娘又病著的孤苦幼女。
長公主自恃身份,怎麼可能給別人留下這種話柄?
從品級上說,陳瀅以下犯上,確實有不敬之嫌;可從年齡上論,長公主比陳瀅母親的年紀還大著些,怎麼好真的當眾發作一個小姑娘?
許氏這一席話果然不負她宗婦的身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