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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深挫敗地發現, 這個女人已非昔日小心翼翼與他接觸的那個小糰子,因他幾分憐愛就滿心歡喜。她有情緒有脾氣,時不時還會張利爪撓人,而他全無辦法。
他第一次面對女人,覺得無計可施。
他出生在皇家,自小高高在上,習慣了旁人的順從,並將其認為理所當然。他也同樣認為, 夫妻關係便如同父皇和母親那樣,夫唱婦隨。父皇的決定,哪怕母親心中不樂意, 口中也絕不會說出半個不字。
這就是帝王家, 這就是帝王家的男子天生享有的特權。
他於女人無往不利, 無論那些女人是出於利益或是別的目的接近他,他從未在她們身上花過太多的心思。後宮就像一個鬥獸場,那裡生存的女人各憑本事, 而他只需坐壁上觀。
所以他無需去在意一個女人的情緒, 孤獨或者悲傷, 在他看來,是想要換得榮華富貴, 所必須做出的犧牲。
但這丫頭與那些女人截然不同。她留在他身邊, 是因為她真的喜歡他。那種喜歡純淨得彷彿山上的白雪, 不染人間的一點雜質。這種純粹的喜歡讓他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而他也樂意給與她更多的寵眷。
他以為如此便足夠了。他要的是一顆真心——前生他從未得到的東西。直至今日她發脾氣, 丟下他獨自離去。他忽然察覺她想要的和他所給的,或者並不是同樣的東西。
朱翊深迷惑了。他未嘗愛過一個人,更不知道如何去愛。
“官爺,人就在裡頭。”主屋外面忽然響起了馬管事的聲音,而後有些凌亂的腳步聲接近。
接著聽到蕭祐喝道:“何人敢擅闖此地?”
馬管事似賠笑說道:“這位爺,這幾位是順天府的官差。說後山的龍泉寺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傷人案,他們想來問問情況。”
外面沉默了片刻,蕭祐道:“你們在此處稍後片刻,我進去通報一聲。”
又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來:“呵,裡頭的人好大的架子?官府辦事還要我等在此地等候?識相的快閃開!”
“你敢!”
外面的氣氛劍拔弩張,好像馬管事在小聲勸解。朱翊深擔心驚擾了屋裡的若澄,起身走出去。
那幾個官差看到一個穿著藏青色交領祥雲紋直衣,腰上系玉絛鉤的男子從屋中虎步而出。他相貌英俊,身形高大,帶著股凜然氣勢,往那裡一站,彷彿山嶽般壓人。
“何事?”朱翊深在院中站定,從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