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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棠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窗簾不是緊拉著的,開著一條縫,雨已經停了,不過外面天依舊灰濛濛。
賀尹遲不在,連旁邊的被子都鋪得整齊,浴室也沒有人影,宋遠棠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走了。
燒並未完全退下去,身子還在發燙。摸到額頭上已經快要乾了的毛巾,他才慢慢回憶起昨夜發起高燒的事。他沒燒得這麼嚴重過,是真的燒糊塗了,糊塗到竟然去抱了賀尹遲。
腦袋還有點沉,更多的記憶像被籠了一層濃霧,只能記得模模糊糊:曖昧的氛圍,溫暖寬厚的胸膛,昏暗的光,還有伴著他沉沉睡去的強有力的心跳……在腦海裡掠過的一切都讓宋遠棠無望又如野火燎原般燒起來。
賀尹遲沒有驅趕他,也沒有回應他。這已經是值得高興的事。
他坐起來,發現身上還穿著賀尹遲的衣服,一件灰色的無袖背心,貼在他身上被壓得褶皺難看。
宋遠棠沒脫下來,在外面套上還潮溼著的襯衣,低頭扣著釦子。等把衣服穿得服帖整齊,空愣了一會兒神,宋遠棠沒等來想等的人,才想起來給賀尹遲發個訊息。
[你走了嗎?]
那邊很快回復過來,[局裡臨時有事。]
那就是走了,宋遠棠的小期待落空,收拾好東西取了房卡出門。退房的時候手機又“叮鈴”響了一聲,[還燒嗎?]
宋遠棠這回很誠實,[還有點發熱。]
他該是不想讓賀尹遲擔心的,但又抱有小小的僥倖,或許這樣賀尹遲會在心裡稍微牽掛著點他。
[那吃點藥。]
宋遠棠看著短短的四個字,說不出來心裡是暖還是寒。明明是關心是好意,又在無形中把距離拉開了,宋遠棠怎麼能不在意。
回去的路上他在藥房買了感冒藥和退燒藥,宋曉儷很關心地問他昨晚在哪裡過的夜,手裡提的是什麼藥,宋遠棠疲憊地應付了幾句,便把自己鎖到了房間裡。
他把身上潮溼的衣服脫下來,換上乾淨的,就著冷水吞嚥了幾顆膠囊下去,才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發汗。
感冒發燒的小病,多數時候都是這樣,發發汗就好了。可是他躺下,抓著那件衣服,又想起賀尹遲。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愛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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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中的春季運動會定在了四月中旬。到了高三就不再參加運動會,所以高二是最後一次,整個年級每個班都在號召大家積極參與。
連重點班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