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可是自願?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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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葦聞言,立時面色鐵青,盯著陳劭的背影看了片刻,忽地一笑:“老爺出身高貴,自有主張,卻又何必步他人後塵?”
這聲音不響,卻尖細陰沉,入耳時,針尖般地令人不適。
他冷冷一笑,上前兩步,壓著嗓子又續:“主子說走,卻也說了各人自願,可去可留。則老爺既是那世外的高士、天上的仙人,又何必巴巴追隨其後?我事主至誠,那是放在明面兒上,天地可表。你呢?表裡不一,不過小人行徑。”
陳劭腳步微停,卻也未回頭,只施施然一拂袖,拋下最後一語:“君子和而不同,爾君子乎?”
話聲未了,一身白袷已是飄然而去,幽徑之上,唯竹影搖風,再不見人跡。
行葦怔然立在原地,森森鳳尾投下濃蔭,將他的面色映得越發晦暗,連眉眼亦模糊成一團。
數息後,他驀地嘆了口氣,踏著遲緩的步伐,慢慢向前走去。
暮春的風拂來,溫柔和暖,拂過他微顯佝僂的身形,拂過幽徑深林,莫名地,竟有些蒼茫起來。
發生在竹林的這一幕,並無人知曉,誠如那竹子橋上“必無相負”的誓言,亦沓然於那流水溪橋之間。
日子平緩地淌過,很快便到三朝回門之期。
裴恕裝了整車的回門禮,與陳瀅雙雙回府。
那一日恰逢休沐,陳劭亦在家中,趁見禮之機,遂將辭官之事正告於二人。
“因頭疼總不見好,平素辦差亦總覺力不從心,便起了田園之思。”陳劭如是說道,旋即目注裴恕,冷硬的眸光,譬如刀劍:“賢婿向來闊達,想必不會因了這些許小事而為難,是也不是?”
陳劭一旦辭官,陳家便只陳浚一人於翰林院任職,陳瀅這個出嫁女娘家的分量,立時便輕了好些。
通常說來,女子一旦為人婦,若孃家官職不高,則其在夫家的地位便相應地要受影響。
陳劭此言,便是此意。
裴恕忙站起身,束手沉聲道:“小婿雖不才,卻也絕非貪圖名利之輩,無論岳丈在朝在野,小婿對阿蠻的心,永不會變。”
陳劭目注於他,許久之後,清和的面容上,浮起一個淡笑:“好,我知道了。”
只此一句,再無別語。
而關於陳劭辭官之事,亦就此擱置,無人再提。
直到家宴過後,陳瀅陪李氏回臨水照花說話,二人坐在臨窗的案邊吃茶,她方閒閒地問:“娘,聽父親那話裡的意思,辭官之後他是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