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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搖曳。
李氏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那茶嫋嫋地往上蒸出一股白煙, 散在昏黃的燈光裡。
“我竟是沒有想到,二皇子竟然是能夠做出此等事的人。”她輕聲緩緩道。“他竟是能為了迫害他皇兄, 不惜殘害忠良。”
疏長喻皺眉抬頭看向她,張了張口要辯解。
他竟是不知道,李氏居然已將他手裡的探子探查到的訊息查得一清二楚, 又順藤摸瓜地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李氏常年料理後宅,已經讓疏長喻忘了她當初也是出身高門大戶, 手腕頗強。
只是從來不拿來用罷了。
李氏接著道:“敬臣,他既能做出這樣的事, 可見他如何急功近利,乃至枉顧親情。天家這樣的人, 定是為了皇位不擇手段, 什麼都能不顧的。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為了個男人而背棄倫常?”
“他……”
“敬臣,他同你也不過是玩玩罷。”李氏道。
疏長喻隔著燈火。怔愣地看著她。
他想解釋, 卻不知當同李氏從何說起。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自未來重生回來,見到了疏家家破人亡, 自己則做了一世奸臣, 將壞事做盡了。而那景牧, 則被自己架在皇位上做了數十年傀儡皇帝, 卻仍對自己痴心不改?
他不敢說,也不願說。
“……不是您想的這樣。”半晌,疏長喻乾澀地回道。
“……娘倒是從沒發現, 你是個如此執迷不悟的人。”李氏將那茶杯端至唇邊,頓了頓,又放了回去。她一對柳眉擰了起來,目光裡盡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疼。“莫不是要撞了南牆,才知道死心?”
疏長喻垂眼不語。
他雖不說話,但李氏也一眼便能看出他的態度。二人都這般抿著嘴,對著燈光,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但是如今,他有這個殘害同胞的手段,卻沒有保護自己的本事。”
片刻之後,李氏淡淡說道。
“如今,他這事已被三皇子知曉。三皇子與他是同胞,知道了他殘害大皇子,自然兔死狐悲,不會留他。屆時證據推到了皇上那裡,殘害忠良事小,殘害同胞,那可就是覬覦皇位了。”李氏道。
她這句話,穩穩地戳到了疏長喻的痛處。
他自從今日從樊俞安那兒無意間聽到這件事起,便為了這個惴惴不安。嶺南天高皇帝遠,三皇子的人已經啟程了。假以時日,那證據便會落到三皇子手中,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