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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朝, 觀月十七年, 冬。
“雲安公主貴,出嫁五侯家。天母親調粉,日兄憐賜花。”
這一天,是淨朝的大喜日子。
皇長子要尚駙馬。
街頭巷尾孩童奔走詠唱《雲安公主下降奉詔作催妝詩》,百姓夾道而立, 皆是伸長了脖子, 等著看今日“新娘子”坐著花轎, 打從延安街主道而過。
如今天下太平, 除邊關有倭寇宵小, 內陸卻算得上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依街而立百姓,各個收拾得乾乾淨淨, 面色紅潤帶著喜氣。
“新娘子呢?”
“這便從宮中抬出來了——”
“抬到哪裡去呢?王爺府麼?那不就成新科武狀元爺入贅了?”
“哪能呢,是長公……皇長子下降, 王爺府旁新建了個駙馬府的。”
百姓七嘴八舌, 之所以有這般疑慮,是因為大家心知肚明, 花轎裡坐著的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而是貨真價實的男子——
當今聖上的庶皇長子姬廉月,自小被當公主培養長大,直至十歲那年,皇后娘娘誕下太子週歲, 當初的皇貴妃才揭露這驚天動地的事實:原來長公主並不是長公主,而是皇長子。
這天大的烏龍!
任自認為見過無數腥風血雨的當今聖上,面對自己這當眼珠子似的養大,明眸善睞,國色天香,粉雕玉琢的長公主居然是個帶把的事實,也陷入了無限的沉思。
養了十年的女兒如今告訴他是個兒子。
考慮到過去十年,這兒子穿宮裝,著紅裙,畫柳眉,習女紅,隱忍沉默,明明天資聰慧卻因被當做女兒身,不讀《四書五經》只讀《女戒》,直到太子誕生滿週歲,才一朝揭露真相——
不爭不搶不求的乖順姿態,讓當今聖上於欺君之罪驚怒之上的,更是無盡的愧疚,找了個輕飄飄的罪名罰了他的生母,從此這皇長子更是越發寶貝起來,吃穿用度,也只按制比太子差一點點而已。
然而當爹的勉強接受了“女兒是兒子”的設定,當了十年女嬌娥的姬廉月自己卻沒有接受——
他依然愛胭脂水粉,金銀玉釵,大紅宮制宮裝群,還有和後宮貴女姐妹們湊在一起聊聊後宮八卦。
哦,還有。
五歲那年被定國侯府嫡女顧月娥拉扯著一塊兒偷看參加皇家宴會外男開始,他的性取向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不僅愛裙子,他還愛男人。
姬廉月初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