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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的密室太大了, 要地毯式的搜, 怕是翻個三年白初斂真成殭屍了也翻不完,白初斂不耐煩待著這個鬼地方,於是歷封決就順著他,僱傭了馬車,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出來裝車帶走。
大不了回玉虛派慢慢翻。
白初斂看著門下弟子把一箱箱價值千金的東西往外搬, 那架勢輕車熟路的, 總懷疑如今玉虛派這麼有錢, 那錢到底來路正不正, 這些人怕不是跟歷封決當過土匪。
“師兄, 你最近真好說話。”白初斂靠在門欄,攏著袖子與身邊男人嘆息,“這就真的多肯讓我提前回玉虛派了。”
歷封決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早點回去也好,五年轉瞬即逝, 玉虛派的風景你是看一眼少一眼。”
這話,要多惡毒有多惡毒。
白掌門的笑容凝固在嘴邊, 說著“你這就想謀朝篡位了”, 轉過頭又看見歷封決眼下的淤青,想來是這幾天其實沒怎麼睡好。
“你這麼口是心非, 當心以後討不到媳婦兒。”
“我不討媳婦兒,”歷封決不客氣道,“聽說你前兩天剛醒來也鬧著要給白毅討媳婦兒,吃飽了撐著?斷橋雪沒把你毒死,卻把你毒傻了麼?”
這問題白初斂真的答不上來, 他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告訴歷封決他被自個兒養的小徒弟輕薄了,而且還是兩次……清了清喉嚨,他縮了縮脖子企圖遮住自己微微泛紅發熱的耳根,頗為心虛道:“是那日正好提起他開年虛歲十五了,定個親原也沒什麼的。”
歷封決這才沒說什麼,想必也就是隨口一提。
過了一個時辰,玉虛派弟子還在往密室外搬東西,前院處一輛華麗的馬車卻停在了那些運東西的馬車外面,上來跳下來個玉虛派弟子,走過來衝掌門和師叔問安。
白初斂看了眼那馬車,就知道是給自己準備的——
本來他是可以騎馬的,但是因為傷了右手,他成了所有人眼裡的小嬌嬌,現在可不真的是“捧手心怕摔了,含嘴裡怕壞了”……現在他們跟他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音量能把他震碎了一般。
白初斂看他們一個兩個的,照顧自家掌門照顧得頗為得趣,也不跟他們計較。
老老實實爬上馬車,裡面裡三層外三層墊著厚墊子和毯子,白初斂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著,開始端詳自己的右手——
這幾日,右手的繃帶已經取了,血肉模糊的傷口被處理得極好之前被挑手筋的地方留下一道蜈蚣似的醜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