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寂煙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樘華未見身邊人穿過毛衣,以為他們這裡無人知曉紡織毛線, 卻不知早有相關法子。
一時間, 他心裡湧起了巨大的失望, 眉眼直接耷拉下來, 長而微卷的睫毛掩住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顧樘昱看他若是有兩隻長耳朵,此刻多半也耷拉了下去,眼裡含了點笑意, “這麼難受?”
樘華小聲道:“我開春便喚他們收羊毛,此時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千斤了。”
羊值錢,羊毛卻無什麼用,許多羊肉館子給羊剃毛後直接將羊毛丟棄於廢料堆之中。
江平原先前來信說過一次,他們收羊毛收得極順利,三個銅板一隻小羊羊毛, 五個銅板一隻大羊羊毛, 肉販子將雜物剔除, 全是趕緊綿軟的好羊毛。
他們將羊毛曬乾, 捲成團放在庫房裡堆著, 多了再統一漂洗。
樘華一想到那成堆成堆的羊毛, 心中就心疼。
顧樘昱見他沮喪,道:“你就算不做毛衣, 毛氈毛毯也成,弄好了, 總不至於蝕本。”
樘華早便想過這條路了, 他道:“成是成, 就是皇都中無多少人家會買毛氈毛毯,運去邊疆處又太費錢,這點子毛氈毛毯還不一定比得上路費。”
沮喪了一會,樘華長呼了口氣,“無礙,左右羊毛清洗乾淨弄好了,留個三五年總沒問題,到時我再想法子。”
顧樘昱又笑了笑,“為兄再幫你想想法子。”
晚上,確認鎖好了門後,樘華抱著一卷布,偷偷摸摸地從牆上穿過,來到阮時解書房。
今日並非一三五,陳穗與賀席嶺不在,書房裡就他一人。
見樘華抱著布過來,阮時解從書後抬頭問:“你們的布染出來了?”
樘華飛快地搖搖頭,將布往阮時解桌上一放,低落道:“先生您瞧瞧便知曉了。”
阮時解展開這卷布,見上面斑斑駁駁,比抹布還髒的模樣,心裡有些詫異,“怎麼染成這樣?”
樘華正退回邊上換著鞋,聞言道:“我也不大清楚,正打算過兩日去津口府瞧瞧。先生,您說會不會是河泥不大對頭。”
樘華先前看論文,上頭說過河泥這步一定要用富含鐵離子的優質河泥,樘華怕他們找的河泥不對頭。
阮時解摸摸布,道:“我先過薯莨這步也不怎麼樣,不然不會染出這麼斑駁的顏色來。”
樘華深吸一口氣,“那我過去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阮時解看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