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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源手指一動,扶案起身就朝外走,要言不煩:“引蛇出洞,我得留著她。”
眼見他抬腳疾步往外去了,崔儼忙跟著出來相送,心底推敲著一個陸歸菀,引哪門子蛇,還沒揣摩出個什麼,聽門口一陣凌亂馬蹄聲,是那羅延跟著到了。
“世子爺!”那羅延下馬,將東西往他跟前一送,晏清源直接示意崔儼去接,冷笑兩聲,“這件事,讓大理寺也參與進來。”
大理寺的人,被崔儼彈劾倒一批,降職的降職,罷免的罷免,一時弄得人人自危,新走馬上任的寺卿,是晏清源一手提拔上來的,如今和御史臺,一個鼻孔出氣,整個鄴都,佈下天羅地網似的,密不透風。
等目送晏清源一騎遠去,崔儼轉身進了院子,站在滿眼書前,思忖了好半日,才招來先前曬書的幾人:
“大將軍來時,誰第一個看見的?”
“是小人。”瘦臉細眉的一個出來應話,崔儼點了點頭,“你過來,當時,大將軍是站在哪兒的?”
家僕一指,崔儼幾步走過來,蹲下細翻,等看見晏清河送來的那本手抄的《左傳》,眉頭才皺了起來,一直跟他多年的隨從見主人掂著本書,說在看,沒翻一頁,說沒在看,卻又不丟手,正要上前問,崔儼忽的扔了過來:
“拿出去不要了。”
隨從撿起來,左右相看,沒任何稀奇的地方,規規矩矩的一本《左傳》而已,等看清了署名,再想想晏清源剛進來那一時半刻的情景,才說道:
“赫赫博陵崔氏,就是二公子心懷仰慕,來結交中尉,也是人之常情,中尉是怕大將軍心存間隙?”
這句話,算是說到心坎,崔儼拾掇了幾本書,笑著直嘆氣:“二公子的情面不好拂,大將軍的某條線更是不能碰,下回二公子再來請教詩書,就說我不在罷。”
晏清源離了中尉府,穿過長街,甫一轉入東柏堂方向,見前頭有輛牛車悠然堵在前頭,不緊不慢地晃著,那羅延本想上前驅趕,被晏清源喝了回來:
“慢著!”
那羅延一愣,隨即看出了名堂,是參軍溫子升,世子爺素愛他文才,千方百計從小皇帝手裡攔了一道,弄到東柏堂裡,案頭沒少擺他的詩文集子,每每看到酣暢處,常讚一句“曹子建復生於北土!”,那羅延雖了無興趣,此刻,卻也甚是有眼色,扯著個韁繩,一步三踏地跟在後頭,好沒意思。
等終於晃到了東柏堂,打簾出來的果然是溫子升,那羅延眼睛一轉,瞅了一眼日頭,暗想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