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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踏出東柏堂,公主已經坐在馬車裡相候了,等七郎過來見禮,公主見他眉眼出落得儼然又一個晏清源,好感更甚,愈發痛恨自己生不出兒子,倘有個小郎君,眉眼如他,該是多令人雀躍的事情呀?
如此一想,心下更酸,好不易盼他從晉陽歸家,沒成想,還是在東柏堂絆住腿,一想到陸歸菀那個白嫩嫩嬌柔柔的人,公主眼眶子就發酸,也好,只要大將軍在她這能得安慰便是,公主不得不拐彎抹角地舒起自己的心,須臾之間,念頭動了無數。
手背猛地一熱,原來是晏清源的手覆上來了,他衝她一笑:
“想什麼呢?”
那一管鼻膽如峰,眉眼上堆簇的俱是溫柔春意,正這樣瞧著自己,公主心中亂跳,暗道這世上真沒人比他生的更好啦!縱有千般不快,他這一笑,也都抵了呀!誰見了這笑,還能不原諒他呢?
她略放縱下自己,悄悄把晏清源的手順勢捏住了,唯恐他丟開似的,把個早就想說又沒機會說的事提將起來:
“大將軍年前在晉陽時,元會太后召宗室們進宮,閒話家常,就說起了陛下的婚事,太后的意思是,”話說到這,就放慢了速度,暗暗覷著晏清源的神色,見無異,才大膽續下去,“陛下他,看中了梅姐兒,說梅姐兒天姿……”
“荒唐,梅姐兒牙都沒長齊,從哪看見的天姿?”晏清源一聲冷笑,打斷了她,公主便趕緊剎住,話鋒一轉,“可妾當時便也說了,梅姐兒太小。”
“怎麼,他要立梅姐兒做皇后?”晏清源輕蔑笑道,“我晏家不稀罕什麼皇后。”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忽微微翹起,竟是個忍笑不笑的樣子了,“唔,她那麼纖弱,我擔心花冠壓壞了她。”
公主愣住,看他心情又轉好似的,以為他說的是梅姐兒,趁機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婦人之見囉嗦異常,晏清源早聽得不耐,一見她提起女兒便再沒了眼色,索性只把耳朵一丟,由著她說去。
下馬車,入司馬門,侍衛們例行慣事先把那羅延一攔,領頭的一個,趨步過來見過禮跟晏清源打起哈哈,滿臉假笑:
“大將軍請海涵,下官職責所在。”
說罷一打眼風,就有人上來要摸晏清源的身,手還沒伸到眼前,只聽哎呦一聲慘叫,連帶聲巨響亮的耳摑子,原來都劈到這人臉上去了,齜牙咧嘴的,半捂著臉直趔趄,殷紅的血珠子,很快順指縫慢悠悠淌下來了。
這一掌,虎虎生風。
晏清澤一展扇麻的手,他今日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