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破陣子(23)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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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取來,晏清源手一伸,展在膝頭,面上帶著微笑:
“我都忘問你,你怎麼會做這種針線活,我只當你會繡個雙魚戲水,鴛鴦交頸。”
歸菀被他說的臉一紅,氣呼呼指著他的獸頭囊:“這不是我繡的呀?”晏清源撇嘴撩起,意味深深看著她,“你好意思說,弄的都狗頭鍘似的,我不過勉為其難收下。”
“那世子不要戴了!”歸菀說著就要去解,晏清源反手一拽,人打了個旋兒,就跌他懷裡去了。
“你給我做的,我都戴身上,拿你女兒家柔情,好去一去我身上的殺氣。”他把袍子輕扯出來,先放一邊,不經心笑著。
歸菀就仰他臂彎中,他整張臉,輪廓全在她眼裡,何其鋒銳深邃,她裝作驚訝:“世子想殺誰?殺氣這麼重?”
問完,對上他投下的目光,被黑睫掩著,倒有些看不太清了。
“殺那些心懷不軌的小人。”晏清源半開玩笑,半作真地揉起她櫻唇,存心不想讓她說話似的,“我倒突然想起一句聖人的話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歸菀竟不惱,也不慌亂,把他手挪開,認真告訴他:“那下半句世子也該知道,那不過是聖人一句牢騷,聖人也有七情六慾,為瑣事煩心,偏被只知皮毛的人,拿來附會,世子的母親不也是女子嗎?世子怎麼不對母親說這句去?”
好一番伶牙俐齒,她平時鋒芒不露罷了,哪裡還是壽春那個小姑娘?可分明,眉眼還是那個秀麗眉眼,紅唇也是那個嬌嫩紅唇,晏清源被她說的,竟啞口無言,倒坦然認輸了:
“哦,原來如此,說不過菀兒呀,我是個粗人。”
歸菀頓時不好意思笑了,嘀咕一句什麼,心裡卻被他殺氣那句,弄的還是隱隱綽綽,不得安生,不由攥了攥他衣襟:
“你要走了是不是?你答應過我的,帶我一起。”
“咦,這是要和我生同衾,死同穴麼?你真夠痴情的。”晏清源打趣一笑,歸菀卻趁機追問:
“你要去打賀賴嗎?”說著臉不紅心不跳的就順出下一句,忍下亂跳的一陣痙攣,面上很平靜,“我聽爹爹說過,北朝最能打的將軍,叫柏宮,怎麼,這一回打玉璧,有他在,你們也沒能打贏西邊?”
“兵道詭譎,殺戾限人,我勸你小姑娘家還是少打聽的好。”晏清源似笑非笑就給堵了回去,柏宮當時從南面一線過來,事敗之後,火速回了河南老巢,晏清源又已得知邙山大勝後,他曾親來晉陽謝禮,怕早清楚大相國境況,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