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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春柔坊來了兩位貴客。
春柔坊的大掌事一張臉堆滿笑,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穿著墨綠色的抹胸,溝壑分明,胸前的衣料快被她撐破。
欠了的總是要還的。
陸小純情跟在未婚妻身後,不習慣踏入煙花之地,春柔坊的大名京都沒人沒有聽過,她是土生土長的鳳城人,但鳳城也有春柔坊的分店。
陸家被世人譽為陸地財神,凡是賺錢的行當幾乎都有陸家的身影,春柔坊是例外。
陸漾緊張地嗓子眼發緊,亦步亦趨追上去:“鳶姐姐,我錯了還不行麼?”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仗著吻過人家姑娘,連著三天都樂呵呵地衝人傻笑,大抵是她笑得太傻,桃鳶實在看不下去,又惦記著那回沐浴她站在珠簾外磨磨唧唧,很有闖進來嚇人的意味。
“來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
這可如何安之?
進門單是一個大掌事陸漾都不好意思抬頭細瞧,白花花半個胸脯,反正誰愛看誰看,她不稀罕。
她紅著耳朵像是羊入虎口。
春柔坊的大掌事見了她滿心的高興勁兒不知怎麼撒,就差拉兩條橫幅熱烈歡迎財神蒞臨,看著陸漾是一百二十分的滿意。
旁的不說,多餘的她也不敢想,若能拴住這位小財神的心,以後財運還不是滾滾來?若能引得小財神對她們春柔坊高看一眼,住在裡頭的姑娘們以後在京都更能直起腰。
然她不瞭解陸漾,陸漾是正兒八經、根紅苗正的女郎,她不愛嫖,更不喜歡被嫖,露骨的畫面不小心瞧見了都會覺得是對心靈的顛覆衝擊。
她一個頭兩個大,怎麼求桃鳶都得不到解脫。
“十八歲,該曉事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來?”
“我哪有胡來?”
她委屈得不得了,桃花眼純真無辜,一手揪著桃鳶衣袖,三分心神放在周圍,七分的專注扔在桃鳶本人這兒。
桃鳶不好好在家養胎,大著肚子帶她來風塵氣濃的地兒,她心坎埋了好多要勸說的話,又知道桃鳶是極有主見的,根本不會聽她的。
她毛毛的心怎麼也安生不下來。
“放寬心。”
桃鳶拍拍她的手背。
陸漾看她冷淡精緻的側顏,滿腦子只剩下一句話——“還能怎的,她自己選的媳婦當然要繼續寵下去”。
有人捨命陪君子,有人豁出臉皮哄未婚妻舒心。
桃鳶想治治她,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