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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於岑那般好說話, 有些是從前的留仙宗的附屬門派,趁此機會大敲一筆,提升自身底蘊,獨立開來, 又很快翻臉不認人的,也有。
還有的, 譬如丹陽會,竟然早早地就淪為了妖窟。
林稚思及往事, 在被攆出門後又悄悄摸了回去。當年那位領沈煥進丹陽會的許長老還活著,他天資不行, 過了這麼久也才金丹期大圓滿,但不知為何,竟然是丹陽會權勢最高的幾人之一。
林稚把這老頭揪了出來,在殷季不解的眼神裡餵了他一顆真言丹, 問:
“你可還記得沈煥?”
許姓修士對他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眼珠卻轉了轉,張嘴就要否認:
“記得。”
他驀然睜大了眼睛, 驚恐地抬手捂住咽喉:“前, 前輩?”
林稚充耳不聞, 又問:“你當初為何要帶他去丹陽會?”
許姓修士憋紅了臉:“我欣賞他……敖大人讓我在他被整個擷英城排斥時救他出水火,然後給丹陽會的所有人暗示,讓他嚐盡所有人的厭棄,明白人族與他生來不合, 這樣,他才會心甘情願地回到宗族,為宗族付出一切。”
“嗯。”林稚眯了眯眼睛,“那沈家的事,你可知情?”
“不……”那修士幾乎要咬著自己的舌頭,眼神逐漸轉向絕望,麻木地說,“我知道。擷英城修為最高之人也只有金丹期,最好控制。沈,沈家主本來對那位極盡寵愛,但明仙子親自改變了他的想法……”
林稚一抬手,冷冷道:“你不必再說了。”
那人如蒙大赦,額上冷汗直流,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稍有退卻的絕望又爬了上來。
他慘白著臉對林稚道:“前輩,前輩給小的一個痛快吧。”
林稚看了他一眼,透過那張憔悴得不成人樣的老臉,他彷彿看見了明胭極具迷惑性的,嬌媚無雙的面孔。他厭惡得不行,儘管早有預料,這一刻也還是差點被氣炸了肺,胸腔裡沸騰的殺意前所未有的強烈。他朝著那人一拍,那人一僵,隨即軟倒在地。
林稚略作調息,待怒氣平息,才又和殷季一同出發。
幸而如此行事的畢竟是少數。仙修們自詡正道中人,雖然聖人不多,但大多數還是要臉的。
他們兩人不那麼順利地,取得了一些門派的表面上的諒解。便如於岑所言,越是規模大的門派,表現越是顯得相對冷漠,權衡利弊之後,冷靜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