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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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長喻前世做了丞相後,便鮮少有人用褒義詞形容過他,更少有人說他是個好人。
而這永寧巷口酒肆的老闆,便是其中一人。
前世疏長喻雖大權在握,可連帶著也終日操勞忙碌,鮮少有能停下休息的時間。他前世身體也不好,但從來都自己忍下去,以免手下的人生出旁的心思來。故而鬱結於內,連帶著心情也時常陰鬱。
故而,他那時對這巷口酒肆釀的秋露白幾乎到了一種依賴的程度。每隔幾日得上一時半刻的空閒,便來喝點酒。
後來一日酒肆裡桌椅盡倒,酒罈也砸毀了大半。酒肆掌櫃在櫃檯後頭泣不成聲,生意自是做不下去了。
疏長喻本就心煩,如今酒也喝不上,便更不高興了。他上前問了兩句,原是這掌櫃的女兒遭一個小京官看上了,這一家抵死不從,便受了官家欺辱。
這京官恰是疏長喻身邊一個排不上號的狗腿子。疏長喻就地將這京官辦了,又給了掌櫃銀兩修店面,沽了二兩秋露白走了。
臨走時,掌櫃扯著他的袖口,聲淚俱下道:“這位大人,您真是好人。”
疏長喻知道自己是舉手之勞救了這一家人的命,可聽到這話,還是沒來由得覺得諷刺。
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
但就這麼一句話,疏長喻莫名其妙地記了挺久。如今故地重遊,當時的場景便又跳到了他的眼前。
待疏家馬車離去,疏長喻進了店,徑直走到了他常做的那個位置,點了二兩秋露白。
這店裡十來年都沒變過模樣,方寸大的小店擱了幾張桌椅。掌櫃兼跑堂頗為殷勤地湊過來,將他面前那張一塵不染的粗木桌子又擦了一遍。
這掌櫃此時的模樣,比他前世印象之中的年輕了不少。
“客官,酒溫溫再喝吧?”那掌櫃建議道。“這天兒還是不大暖和,還是溫酒喝下肚去舒坦!”
疏長喻笑著搖搖頭:“就要涼的。”
掌櫃應聲,便轉回去沽酒。就在這時,一隻掉了毛的毽子啪嗒一聲,落在了疏長喻的桌上。
他側目,便看一個梳著對兒雙丫髻的小姑娘,五六歲的模樣,啪嗒啪嗒地跟著毽子跑出來。
疏長喻心道,這或許就是掌櫃家裡那位惹京官垂涎的閨女了。
“是你的嗎?”疏長喻拿起毽子來,笑得溫和暖軟,將毽子遞到小姑娘手裡。
“是的!”小姑娘脆生生地應道,接過那毽子,仰著腦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