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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 你是不是覺得工作室現在的業務範圍有點丟人?”
車裡的氛圍,當然不算太鬆弛,但也說不上多緊繃,劉豫當然不可能因為金曼曼一句話就大講自己的人生故事, 剖白他為什麼在大好年華甘願做林總的馬仔——其實做馬仔也不丟人, 劉豫的收入在同齡人中應當算是很體面的,林總的特助, 收入不可能會低的, 前景也好, 時間又機動,是金曼曼的錢來得太容易了, 又總是在和有錢人打交道, 才會用‘一輩子都這樣下去’來形容劉豫。
但劉豫沒有戳穿金曼曼的傲慢, 只是問著更核心的問題, ‘一輩子都這樣下去’, 被她當成了攻擊, 反射的是金曼曼對於現狀的不滿足, 金曼曼銳利, 他也可以很銳利,誰先慫誰似乎就輸了一籌。
金曼曼猶豫了一下, 她說太多,或許會被劉豫向林陽去傳話, 但這時候她還在氣頭上, 便不計後果,“丟人談不上, 但的確不讓我滿意。”
“原因呢?看不起服務業?”
“那當然不是, ”金曼曼連忙說, “只是……其實你自己也明白其中的區別,服務物件太特定了,又有太多是……”
她找了一會詞,“太多是他們本該自己完成的一些最基本的東西,實際上,這裡沒有什麼專業性在裡面,也得不到客戶的尊重,你只是他一部分意志的代表,這和合作不同。”
但要說奴役也太過了,沒有人強迫金曼曼,甚至很多人會羨慕她的工作,技術含量實在不高,但收入卻十足的豐厚,因此也帶來很強的不安感,他們只是足夠幸運,進入了這個社交圈,也隨時都可能被踢出去。
“且不說你的想法是否正確,想法本就沒有正確可言,我問你幾個問題。”
車開得很慢,時不時在堵,劉豫望著金曼曼的眼神逐漸從容,他像是看著過去的自己。“我看過你的履歷,除了這些圍繞奢侈品的服務之外,除開一些模特的行業之外,曼曼,你還有什麼別的天賦能讓你在社會上立足嗎?”
答案是很殘酷的,金曼曼當然可以去畫仿製油畫,或者應聘去公司,做個商務專員,去服裝公司畫版式圖,但這些既不是她的興趣所在,也不能帶來比現在更豐厚的收入,甚至於說連餬口都難,而且,“誰說這些職業又需要什麼技術含量了?五千塊錢找個本地大學生,教兩個月,他怎麼就不能做?”
在剛畢業的年紀,擁有和自己的能力不配襯的欲.望,那就總要付出點什麼,承受點什麼,劉豫承認,“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