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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長兄,我早就說過蘇州票券畸形發展,虛擬經濟背離實際,大戶暗中操縱,已經是百弊叢生,內外交困。就算我拿出再多的糧食,把勢頭壓下去。只要這群人還在,亂子就不會消失,蘇州不行,還有杭州,還有松江,揚州,他們下手的地方太多了。”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徐渭咬牙切齒道:“行之,你是想一舉全殲?”
唐毅點了點頭:“我把其他的物價打下去,迫使這些人集中財力到糧食上,形成圍殲態勢,只要火候到了,把他們的財力統統榨乾,逼得他們走死逃亡,徹底將蘇州還給百姓,文長兄,你覺得小弟的辦法如何?”
徐渭終於恍然大悟,不得不被唐毅的大手筆感到吃驚,這傢伙不光想火中取栗,還要蛇吞巨象,真要是打敗了那些人,或許蘇州百姓……不對,徐渭的臉色突然大變,仰著臉怪異地看著唐毅,神色之中,夾雜著一絲痛苦和掙扎,欲言又止。
“文長兄,你我之間,還需要遮遮掩掩嗎,你有什麼懷疑直說就是。”
徐渭長嘆口氣,“什麼都瞞不過行之的眼睛,我只是有一點懷疑,如果你真的贏了,不過是取而代之,而憑著你的手段和才智,想要操控蘇州乃至江南的物價,誰還能是你的對手?”說到這裡,徐渭十分愧疚,唐毅不光點醒他,成全母子團圓,還對他毫無保留,引為知己,他這麼說話,未免對不起朋友,只是眼前的教訓告訴他,一個,或者一小群人,他們的實力大到不可控制,實在是太危險了。
徐渭用力甩甩頭,歉疚地說道:“行之,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
唐毅突然擺擺手,不讓徐渭說下去。他向四周看了看,隨手拿過來一隻茶壺,放在了徐渭面前。
“文長兄,你應該知道,我和交通行靠著就是物美價廉的商品發財,假如你是燒瓷器的商人,你希望瓷器價格越高越好,還是平穩有序呢?”
“這個……”
徐渭想說誰做生意不想著越高越好,可是他轉念一想,卻未必如此。價錢高了,單個茶壺賺得銀子多,可是賣的就少了,總利潤到底是增還是減,還真不好說。而且唐毅手下的多是以量取勝的路子,沒有龐大的出貨量,怎麼賺錢?
另外生產東西都需要投入,徐渭是親眼看過成千上萬的織機一起紡織的壯觀場面。機器、人工、廠房,都需要大量的投入,需要從交通行借款。對作坊主來說,可以預期的穩定的利潤來源,才是維持他們經營下去的關鍵。
簡言之,交通行代表的是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