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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是約定的十天,朱文與孔石風在長安柳市的“萬民客舍”又見了面。緹縈是認識孔石風,與劉端還是初見,行過了禮,寒暄道謝。劉端已有準備,特為騰出一個小院落,供她居住。朱文則與孔石風共一屋。
稍稍安頓好了,劉端具餐款客,緹縈要求共席;隨即。談到別後的情形,孔石風說了淳于意到案後的情形,獄中有人照料,儘可放心。官司已問過兩堂,日內可以定讞。
“這麼快!”朱文問道:“此一跡象,是好是壞?”
“應該說是好跡象。”劉端答道:“但亦難言。”
朱文向緹縈看了一眼,她把一囊珠寶取了出來,放在他面前。
“劉公,一切重託了!”他把皮囊推到劉端面前。
“還不知道用得著,用不著?”
話風不妙,朱文和緹縈的臉上,頓時變了色。
孔石風看出端倪,急忙解釋:“劉公的話有語病。廷尉衙門的朋友,決無推託之意,只是表示:若無功,不受祿。總而言之一句話,不論如何,那些朋友們有一分力、盡一分力。你們兩位,儘可放心!”
話雖如此,怎麼放心得下?劉端不忍坐視,當夜便又帶了那一囊珍寶,設法繞道去訪他所託的人;朱文和緹縈不睡等著,孔石風便陪著他們閒話。到了夜深浙浙瀝瀝下起雨來,越發令人煩悶,孔石風和朱文苦勸緹縈先去入睡,她卻不過情,只得依從。
剛剛鋪好寢具,正待解衣,隱約聽得隔牆似是劉端的聲音,便重新開了院門出去探望。
果然是劉端回來了,正與朱文和孔石風在談話。三個男人不防她不速而至,一時來不及掩飾;緹縈從窗外望進去,明明白白看見朱文面有淚痕,劉端和孔石風低徊長嘆,而一囊珍寶,似乎原封未動地放在朱文面前。
等她推開了門,三個人一起抬頭,看見是她,面色無不驚惶。這一下越發證實了她心中的疑惑,只覺魂飛魄散,搖搖欲倒,趕緊扶住了門,從捉對兒廝殺的牙齒中迸出一句話來:“我爹爹怎麼了?”
比較是孔石風來得機警沉著,“尚未定讞!”他大聲答道:“不必驚惶。”
就虧&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