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懲戒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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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青又躺了一會兒,原本要起床,德寶已經進來:“老祖宗,您在歇息會兒吧。”
“怎麼了?”
“主子說今日御門聽政免了。”
傅元青一怔:“主子怎麼又……”
“主子今兒晨不是很安泰。”德寶說,“剛牧立新已經過來請了脈了,就是有些乏了。估計是近日政務操勞吧。”
近日少帝能有什麼操勞的嗎?
“我還是過去看看吧……”傅元青要下床,德寶連忙攔住。
“老祖宗,您自己個兒腿腳沒好,就別起身了。主子又睡了,說楊凌雪來了您再過去。”德寶猶豫了一下,“主子還說、還說反正他也就是個昏君,幾時起來都一樣……”
傅元青被少帝一番強詞奪理說的語塞。
他想起先皇帝去後那陣子。
天還黑著,少帝就從被窩裡掙扎著爬起來,無論颳風下雨,他就算再難受也會起來早朝。
那會兒他不過齊腰高,戴著小而沉重的翼善冠,穿五爪袞龍服,又由他繫上綬帶與腰間玉佩。
每次洗臉的時候,他都在打著呵欠揉眼睛,睡眼朦朧,顯得格外可憐。
下了步輦,牽著他的手過皇極殿,青石階有些起伏,他經常會踩空,於是最後那段路,傅元青便抱他而行。在燈火中,推開了皇極門,點亮了宮燈,等群臣奏報。
待內閣有了決議,少帝總是小心翼翼的問他:“阿父,您覺得呢?”
群臣怒目而視。
天子乃是天下的君父,一個宦官,凌駕於之上,還讓天子稱其為父,事事詢問其意見。
現在想起來……大約從那時起,他便已經是天下儒生們的眼中釘了吧。
再後來,少帝身型抽條般的長了,終於在十六歲那年高過了自己,然後……他好些年沒再稱呼過“阿父”,也沒怎麼詢問過他的意見。
直到最近……卻突發親暱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元青嘆了口氣,躬身道:“傅元青遵旨。”
*
寅時三刻,傅元青用完了一碗小米粥,又問德寶:“主子起否?”
德寶道:“不曾,早晨不適,似乎心悸犯了,牡立新在請脈。”
傅元青又是一愣:“上次不是說不曾心悸嗎?怎麼又犯了。我現在過去。”
“少帝說不見您。”德寶為難道,“少帝說他現在煩得很不想被人訓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