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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罰分明,尊卑有序,才可引導良習,上行下效,社稷可安。”
“傅元青你——”少帝瞪他,“朕為了誰你不知道?!”
真龍的眼神快把老祖宗瞪穿了。
同在一間屋子裡的德寶與曹半安冷汗已溼了後背,大氣不敢出。偏偏傅元青躬身立著,並不算十分畏懼。
他低聲道:“為了誰,都不應讓天子輦。 尤其不能為了一宮人做此等禮崩樂壞之事。難道主子想讓史書記您如周幽王涅,漢靈帝宏?”
他罵少帝是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寵幸宦官的昏君漢靈帝,連曹半安都聽得有點不忍心,小聲道:“老祖宗,過了……”
“周幽王,漢靈帝。”少帝咬牙切齒,氣得打翻了旁邊宮女送上來的安神茶,在龍榻前來回踱步,本來已經氣得快要暈厥,看看臉色蒼白,衣袍上還有塵土的傅元青,又不忍心回罵,過了半天,忽然笑了,“在阿父心裡,朕如幽王,如靈帝……然而阿父說得對,朕本就不想做什麼賢明君主……若日後,史書說朕是昏君,那朕便是昏君吧。”
少帝說著氣話,傅元青無辜,只好又鞠一躬:“主子問詢,讓奴婢實話實說,奴婢不敢隱瞞,照實說了,主子又因此生氣,便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回值房自省。”
他說完便在曹半安攙扶下要退出寢宮,少帝卻不高興地喚他:“阿父著急做何去?”
“已到亥時,養心殿要關殿門了,奴婢得回司禮監。”傅元青說。
“司禮監什麼?有什麼人等你嗎?那個陳景?一個死士比你伺候君上還重要?”
傅元青語塞。
“今夜阿父值夜吧,就別回去了。”
“今夜當值的並非奴婢。”
“朕知道。”少帝說,“朕說今夜阿父值夜。”
“可司禮監……”傅元青猶豫。
——他已同陳景說好,晚上定歸。
少帝接過德寶遞上來的軟帕,擦了擦手,狀似隨意又問,“批紅權給了劉玖,東廠發派了方涇。曹半安,你一個秉筆這麼沒用,司禮監瑣碎的破事兒還需要掌印親自問詢?要不拖你出去喂板子長記性?”
曹半安聽了這話忙跪地道:“是奴婢沒用,讓掌印操勞。主子降罪,奴婢甘願受罰!”
傅元青看著皇帝任性,幾乎是無奈的攔著要出去喚人罰板子的德寶,躬身行禮說:“奴婢請為主子侍夜。”
“行吧。曹半安你自己回去吧。”少帝把帕子扔到水裡,站起來,“德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