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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夕陽西下,陳雲州坐在百花釀酒樓靠窗的位置獨酌。
百花釀酒樓最有特色的便是他們家的花釀,帶著一股子花香, 清甜甘美,有點像陳雲州小時候隨老爺子去吃席喝的那種甜酒,甜滋滋的酒精度非常低,很受小孩子們喜歡。
聽說是主家自己釀的,老爺子見他喜歡,跑去買了一堆花、水果、糧食回來, 又不知從哪兒弄了本書,天天照著弄,在家裡搞了好些罈罈罐罐, 得瑟地對他說“乖孫想喝什麼甜酒爺爺給你釀”。
後來這些試驗全失敗了,可老頭好面子,不肯承認,趁著他上學的時候讓王叔將罈子全搬走了, 騙他說是要放到溫度更低的地方更好發酵。然後等他每次問起甜酒釀得怎麼樣了,老頭就兩個字“快了”。
真是個又倔又死愛面子的小老頭。
陳雲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溼潤了。
忽然, 夥計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掌櫃的, 錢不夠,米漲價了。”
掌櫃的站在櫃檯後面, 斜睨了夥計一眼:“吵嚷什麼?不就是漲價嗎?你少買半鬥就是。”
米價經常波動, 在金秋時節, 糧食豐收的時候, 自然最低,等過完年,青黃不接了, 大米就開始漲價,時不時地一斗長几文錢。
幾乎年年如此,掌櫃的都習慣了。
夥計哭喪著臉說:“不夠,這些錢現在只夠買兩鬥半了。”
掌櫃的瞪大眼,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好幾分:“什麼?上次買九十五文一斗,我給你的可是五百文錢,就是漲一些,也能買個五斗左右,怎會只能買兩鬥半!”
夥計哭兮兮地說:“掌櫃的,長了一百零五文,現在一斗米要兩百文錢,小的跑了好幾個米鋪都是這個價。”
一聽這話,還在吃飯的食客們都坐不住了,這可是關係著大家以後的生活,一個個全站起來詢問夥計。
“這漲價是暫時的還是一直要漲啊?”
“對啊,好好的,也沒什麼大事發生,為何米價會突然暴漲?”
……
夥計苦笑著拱手說:“各位客官這種事小人怎會知道。小的也問了,對方說是庫房中沒多少糧食了。”
眾食客面面相覷,都沒了吃飯的心思。
陳雲州皺眉站起身,讓身邊的柯九去記了賬,然後直接離衙門最近的鄒家米鋪。
米鋪外已經圍了好幾個百姓,都在問為何突然漲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