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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小廝焦急開口:“夫人,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藺怡恍恍惚惚地應了一聲,直到馬車走遠,才從與方才那可怖眼神對視的後怕勁兒中清醒過來。
她看著身邊被熱得小臉兒通紅的小兒子,連忙將冰盆往他身邊挪了挪,心中再一次後悔,她竟會挑在今天給張會寧吃排頭。
這等回去,家中婆婆還不知該怎樣數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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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二層,黎銳卿看著那位叫做藺怡的女人馬車漸行漸遠,低頭,神情莫測地看向樓下不遠處正被兩位弟弟安慰的蘇滿娘。
今天的天氣很是燥熱,路上大部分行人都被曬得汗流浹背、雙頰紅潤。
只她站在那裡溫和笑著,面上白白淨淨的,整個人並不見多少汗珠兒,思及上一次他半倚在她身上時感受的沁涼溫度,應是不愛出汗的夏涼體質。
“姐,你別為那女人的話生氣,未來的日子誰能過好過孬,還不一定呢。”
“就是,那女人一看就是個毒寡婦,大熱天的,帶著個小娃娃出門,相公被抬出貢院也沒人接,和她計較,你就輸了。”
蘇滿娘連連頷首,眼底笑盈盈的:“我曉得,你們看我哪裡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蘇潤允和蘇潤臧仔細觀察她表情,見她真的不在意,才笑了出來。
黎銳卿也透過窗戶觀察著蘇滿娘面上的表情,眉梢微動。
如此輕鬆神態,只能說明,要麼她當真心大,要麼就是對那個挑釁她的人毫不在意。
若是前者,觀其行事風格,並非單蠢無知。
若為後者,就是絕對的理智與淡然置之。
只是一位女子,真的能夠做到絕對理智嗎?黎銳卿收回視線,陷入沉思。
思忖間,手下敲門進來躬身道:“將軍,已經查清楚了,那三家的公子今天在貢院中堅持考到了最後一刻,並沒有一個被抬出來,提前退場。”
黎銳卿眯起眼睛:“如此就好。”
他垂首飲下桌上的涼茶:“等到最後這幾個人上榜後,咱們就將證據遞交給皇上,掰掉五皇子在辛圖城的這隻小鉗子。”
這辛圖城,既然已由他下場,那當然是無論哪位的爪子鉗子,都不能留。
手下頷首應諾,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一事。剛剛收到京中傳來訊息,說前幾日,九公主又去求見陛下,說想要將您召為駙馬,被皇帝拒絕了。”
黎銳卿眯起眼睛,嘴角微撇,發出一聲譏諷地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