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藍色過敏的男孩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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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我看著他們。小奎,感覺就像我沒有歸屬。”
這故事打動了我。我同情戴維。我知道一個青少年看著自己的父母,發現他們和自己幾乎沒有一絲相像,這有多困惑。但我也知道你有多愛你的兒子。我想保護你:“或許你父親在笑別的事。笑話或是什麼。”
“他不是,”戴維說,“他不知道該拿我怎麼辦。”
“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會容易些。”我告訴他。
他譏笑一下,轉過身去。
戴維注視著窗外的漆黑。憂鬱的瘦臉在黑暗裡航行。他閉上眼睛睡著了。我看著他的額頭靠在玻璃上,我看到你們兩個化為一人。一個是想被人注意的戴維,一個是想消失的你。你和你兒子是同一個人的南北兩極,而我夾在中間。或許我可以充當一座橋樑。或許我可以把你和戴維重新連在一起。
我告訴自己,沒有必要提你兒子和我跳過舞的事。畢竟,我是在做修補的工作。我會再找個時間告訴你。
第二張記憶快照是在托特尼斯的大巴上拍的。戴維已是第三次出現,我很高興見到他。我對他談起你。你在啤酒廠多受人尊敬。你和酒吧老闆們的關係處理得有多好。說實話,我是在自娛自樂。我喜歡談論你——我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說。
“是啦,是啦,行了。”戴維說。他把腳蹺在對面的座椅上。
“你父親喜歡帶給人們快樂。”
“快樂?”他重複一遍。他有一種能力,能把非常中立的詞變得聽起來不適,或者說,至少變味。
“對。他喜歡看到別人笑。他是個好人。”
他的臉擰在一起。
“這樣好多了,”我說,“現在你也在微笑了。”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他說。
不過,戴維顯然一直在思考我的話,因為在回家的路上,我剛好看到他對著大巴的深色車窗深鎖眉頭。他皺起臉,上下動著嘴巴,甚至用指頭把嘴推成半月形。當他注意到我在看時,說:“看起來就是不對勁。”
“什麼東西看起來不對勁?”
“我笑的時候看起來老是不像我。”
“你覺得自己什麼樣?”
他做了個怪相。好幼稚。他伸出舌頭,朝我鼓起眼睛,像某種食屍鬼,就好像他想嚇唬我,儘管他這麼做,自己卻笑了。我遞給他一顆薄荷糖,他卻說:“少跟我來這些糖果扯淡。講點真話,小奎。你有男朋友嗎?”
這問題讓我慌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