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客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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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安貢努修女昂起頭。我聽到舊水管的嘰嘰聲,頤樂花園裡一隻鳥時而發出的啾啾聲。甚至還有一個孩子的大笑聲。但是沒有蜂鳴器的訊號。
露西修女用手一把捂住嘴:“哦,不。他在幹嗎?他要走了。”
走了?我看向瑪麗·安貢努修女,但她只是點點頭,就好像這並不稀奇,事實上反而是正確的做法,或者至少能夠預見。“為什麼?”露西修女說,“他為什麼不進來?”
露西修女抖抖長袍上的摺痕,儘管裡面沒粘東西。“好吧,他很快會回來的,”她說,“我敢肯定他會回來。我會去調查一下。你在這裡等著,奎妮。”
就好像我能去哪兒一樣。瑪麗·安貢努修女和我交換了一個體諒的眼神。
因為現在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能進來。這對我們倆是一樣的,不是嗎?我們都和對方一樣恐懼。而且,你知道,要是我能掉轉回頭,沿著我來時的路走回去多好,我很可能會那麼做。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你也走了這麼遠,結果我們倆都不著急到達了。看來,終點,並不總像人們說得那麼好。
“你得邁出第一步,奎妮。”瑪麗·安貢努修女說。我皺起眉頭,假裝聽不懂,但她根本不理我。“是時候講出你最後一個戴維的故事了。”
晚上露西修女來給我拉窗簾時,沒有提起你的來訪。也沒提你又走了。我指向我的手,指向床頭櫃上的新繃帶和敷藥。我指向鉛筆。
露西修女皺起眉頭。她瞧了瞧房門,就好像在擔心有人進來一樣。“不行,”她說,“不行,奎妮。我不能那麼做。”
值班護士中途進來檢查我的臉。她清潔了病變位置,還給我洗了眼。她問我需不需要嗎啡或者止痛貼,但我搖搖頭。我需要清醒的神志。
值班護士走後,露西修女坐在我身旁。她乾淨的白袍發出微小的嘎吱聲。“好吧,奎妮,”她說,“我做。”
露西修女拿過我的手和鉛筆,就在她拉開長長的繃帶時,我觀察起她的臉。她耳朵上方刮過的烏髮,眼睛下面蒼白的眼袋。她看起來很累。她用繃帶把我的手和鉛筆一圈圈地纏在一起,同時仔細地理平它,那樣就不會有褶皺擠壓我,給我帶來更多疼痛。
“我很久以來一直想理解你,奎妮,”她說,“今晚我真有點希望我不理解你。你需要筆記本嗎?”她遞過來,翻到新的一頁。
我寫給她看:生日快樂。要適應鉛筆捆在手指上需要一段時間。
凝視著我的話,露西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