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秋·喬伊斯寫給讀者的一封信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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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以及濱海小路之後,我的想象力才給她的海上花園種上花花草草,放進人形浮木。我很高興她擁有那些東西。她用她生命中的人來填充她的花園,和我用我生命中的人來填充我的寫作是一樣的。而且順便提一句,我的孩子們都很高興看見我們的老邊境獵狐犬(那隻狗)回來了。
至於瑪麗·安貢努修女,我喜歡這麼去想,她是父親借給我的。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天,他看見他們的花園裡有個男人。這個時候父親已經非常虛弱,病得很重,但他讓母親扶他走向這個男人。母親沒看見任何人,但他們還是一起走到那個地點。走了好幾次。
讓母親震撼的是,父親對花園裡有個男人竟然很開心。有過幾次——沒有多久以前——他還會大吼大叫,很可能還會揮柺杖呢。
父親並不虔誠。他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宗教信仰。但他看到一個男人,這個人讓他感到平和,他渴望和這個人待在一起。大約一天之後,他去世了,就躺在母親用來搬動他的靠背長椅上。他沒有蜷縮也沒有閉眼。就那麼停擺了。
當我對療養院管理人員說起這件事時,他微微一笑,就好像這種事我們都應該知道一樣。這很普遍。臨終經驗,他們是這麼說的。它們無法被解釋,卻無疑發生。它們經常能緩解病人的痛苦,因此也助他走過死亡通道。它們似乎也和有時因藥物引起的幻覺現象形成鮮明對比。我想多去想象一點父親看到什麼景象,於是虛構了瑪麗·安貢努。
重翻《一個人的朝聖》並扭轉角度回放一些章節對我來說十分特別。它也賦予莫琳一個不同的聲音,還有戴維,以及找到奎妮愛上、其實更是莫琳愛上的那個哈羅德。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奎妮感覺被重新拼湊完整,他們也是。
還是要正式說明一下,我寫的不是《一個人的朝聖》的續集,也不是一部前傳。我寫的這一本書,它和哈羅德·弗萊比肩而坐。他們真的應該那樣出現——她坐在乘客座,他坐在駕駛座。肩並著肩。
我會把這本書稱為,一個伴兒。
蕾秋·喬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