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不錯的三明治 (第3/4頁)
蕾秋·喬伊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上文秘課程。我做過研究員的工作,當它變得無法忍受時,我就換了份工,去做導遊,之後是家庭教師。我和一幫女性藝術家在蘇荷區混了幾年,和科比一個退休的高等法院法官糾纏不清(那個人渣)。總而言之,我聽過很多人只磨嘴皮子。我聽他們說話言不由衷,看他們說到做不到,但我從沒遇到一個人,他說出的話如此簡單,卻意味深長。席拉敬畏地聽著。你站在那裡,腳下堅定,肩膀紋絲不動,相信她會對你的這般篤信感到滿意,也會馬上開始相信這一點。然後你說:“好了,加油吧,女士們。”然後,你拿著我的三明治走掉了。
原來你的三明治是火雞肉加沙拉醬配白麵包。你的妻子切掉了麵包皮。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吃麵包皮。
席拉對我說:“他是個好男人,弗萊先生。他不像其他人那樣。我現在沒事了。”
“他是個舞者,對吧?”
席拉大笑:“哦,我不這麼認為。大多數時間,你知道,他大多時間都坐著。”
後來我向其他秘書打聽過你,但沒有人能說出什麼新東西。你在啤酒廠工作的時間已經比許多人要長。你從來沒有缺過一天班,連你兒子出生那天都沒有。顯然,你每年夏天休假兩週,和家人去度假,但你的桌上沒有照片,因為我還特百惠保鮮盒給你時檢視過了,我只能看到回形針、一個塑膠削筆刀和一本免費贈送的聖誕日曆,是中國料理店的外賣送的。都過期了。
遠遠地看著你,我有了幾個新發現:週一、週三和週五,你穿一套棕色西服配各式各樣的高爾夫球俱樂部領帶;週二和週四你穿米色燈芯絨褲子搭配淺褐色的V領毛衣。說到時尚,你主要的趣味似乎就是融入背景。
你的眼睛是深藍色的,藍得那麼鮮明,幾乎驚心動魄。許多年後,我試圖在我的海上花園裡尋找相同的顏色,有時我覺得鳶尾有那一種藍,有時是我的藍罌粟。在一個夏日清晨,當天空倒映在大海光滑的褶層裡時,我發現了你。你腰桿挺直地走著。你的頭髮是一片濃密的棕色,從來沒有平整過。你裹著圍巾(淺棕色條紋),扎得很緊,這讓我好奇地想,是不是你的母親曾經說過,要是不把脖子裹暖和點就會感冒。在啤酒廠遠遠地看著你,問自己這些問題讓我精神振奮。我假設你有喝酒的習慣,雖然你自己覺得羞恥,但還是喝。我們都有秘密。
我從沒見過你不戴高爾夫球俱樂部的領帶。
我從沒見過你揮高爾夫球杆。
我從沒見過你不穿帆船鞋。
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