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死的時候該唱什麼歌?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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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包括菲洛米娜修女,芬緹還告訴“心理輔導科”,她可以穿她的紫衣服,如果她願意的話。然後“心理輔導科”變得非常沉默,非常靜止,就好像被人摸進了衣服裡,她說:“你是說,你想讓我參加你的葬禮嗎,芬緹?”
“我當然想啊。我能找到的朋友都要來。在接待處,我想放康沃爾郡的菜肉烘餅,還有所有顏色的波普甜酒。匿名戒酒會的老頭子來的話,可以放些檸檬水,這樣修女們也能喝。”
其他人也參與進來了。珠母紐王說希望他的葬禮上別有麻煩。他的前任妻子們都有過節,他女兒的婚禮大出血一千英鎊。然後新來的病人說,他想被裝進柳木箱子裡埋掉。亨德森先生問,柳木?傳統的木頭棺材哪裡不好?有黃銅配飾和絲綢襯裡。珠母紐王咆哮道,你埋得起現金的話當然更好,新病人說,我們這裡有些人需要考慮家人,然後亨德森先生高呼,你以為我喜歡自己一個人住啊?
爭吵聲越來越大,“心理輔導科”的臉都變白了:“一個一個說!一個一個說!”
“哦,閉嘴,”芬緹說,“我們玩得正開心呢。這就是生活。”
好吧,就那麼著了。每個人都在咆哮,連“心理輔導科”也是。而且芬緹是對的。我們最近都耗費了那麼多時間,我們所有人都是,被人檢查,被人剖開,被切掉這裡一點那裡一塊。我們耗費太多時間接收壞訊息。那些事本身並不適宜開玩笑,所有那些事。但現在我們在這兒,都是不良品,或者至少在生命的盡頭,這真是一種解脫,一種幸福的解脫,可以這樣看著生命的盡頭,不再恐懼,不再像其他人那樣爭論不休。儘管討論的主題是我們的葬禮計劃。
“你呢,奎妮?”“心理輔導科”說,“你想要什麼?”
我想了一下,然後寫道,請把我的骨灰撒到我的海上花園裡。
芭芭拉開始唱《我心永恆》。她把手夾在腿間坐著,眼珠子也被夾著。(“我打賭那東西在動。”亨德森先生說。)芭芭拉的聲音稀薄純粹,就像一幕海霧的面紗,跟著浪潮席捲而來,掛在我花園裡的樹梢上。然後珠母紐王開始以重低音低沉地伴奏,亨德森先生緊隨其後。新來的病人跟了幾個小節,芬緹對我點頭示意,說:“來啊,奎妮。一起跟著哼,小妞兒。”
我沒說我們組成了合唱,也沒說我們唱的歌詞一樣——甚至都沒在同一個調子上。但我張開了嘴,不再是獨自一人,感覺上這就是一份小禮物。
你記得嗎?《老鼠瞎三隻》22?我記得。當我唱給你聽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