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女追求的出口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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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一滴淚從我緊閉的眼中擠出來。
“你收到我的信了嗎?”你說。
你收到我的了嗎?
“你收到我的明信片了嗎?”
你能原諒我嗎?
你開始忙著把帆布包裡的東西掏出來。“我有一些小紀念品。是我一路走來順手買的。有一座石英掛鐘,掛在你的窗上會很好看。只是我得找到它。”你展示出各種物品,我覺得你提到了蜂蜜和鋼筆,但我始終在想:給我一個跡象吧。告訴我你原諒我了。你從帆布包里拉出一個皺紋紙的紙袋,你往裡看時,臉龐一亮。你把袋子放在我手指的左邊一點,它就像你和我之間一顆小小的墊腳石,然後你又往後站。我沒有動。你的手向前一伸,友好地拍了拍那個袋子,彷彿在說,別怕,小紙袋。沒關係的,真的。
我明白過來。或許沒有人把我的信交給你?或許你沒碰到瑪麗·安貢努修女?或許你還不知道真相?我感覺腦袋裡搏動得厲害,因為說好了的,還記得吧。你必須知道每件事。
我試圖用手去指床底那一箱紙,但麻木的身體開始向側邊滑去。我控制不了。你一臉驚慌。你舉起手來似乎想幫忙,但這時你正貼著窗戶站;站在那邊根本幫不上忙。我對你的感覺除了愛,沒有其他,因為我看到,你去看望一個人卻發現自己寧可離開,這有多難。我記得以前我坐進你的車裡時,你常常看向別處,就好像你害怕我會讓自己難堪。我真希望自己能端正地坐起來,像任何有尊嚴的人一樣,這比什麼都重要。
“打擾一下!她——”
你呼叫求助,一開始很輕聲,然後更加激烈。親愛的露西修女來了,不過我能看出她也很慌亂,因為她整個人變成了深粉色,一直在胡言亂語太平間和訪客的事。我心想:很快,這可憐的姑娘就要提出幫你塗指甲了。她用寬厚的手臂把我抬起來放成坐姿。我從來沒有聽她說話這麼大聲過。驚惶失措中,她的鼻子下方出現了一小汪溼汗的鬍鬚。她似乎也臨時叫錯了你的名字。
“顯然亨利是走路來的。大老遠從——你從哪兒來,亨利?”
(你知道這地方的,露西修女,我心想。你真的知道這個地方。)
你張開嘴來似乎想要回答,又閉上了,因為露西修女已經記起來了。“多賽特。”她得意地說。我們得真心希望沒人叫露西修女去領隊做徒步探險。
現在你也在嚷嚷了。你似乎在表示同意,對,你住在多賽特,還有,對,你的名字是亨利。這一次露西修女太過疲憊,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