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等待!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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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信紙,臉色滲出粉紅。她開始讀信:“是個名叫哈羅德·弗萊的人寫來的。”
她儘可能放慢來讀,但只有寥寥幾個字。“我很抱歉。祝好。哦,不過還有個附註,”露西修女說,“他說,等我。”她樂觀地聳聳肩。“嗯,不錯啊。等他?我猜他是要來探望你吧。”
露西修女小心地摺好信,把它放回信封裡。然後她把郵件放在我的腿上,好像那裡就是它的終結之地。一滴熱淚從我的鼻翼滑下。我有二十年沒聽到你的名字被提起。我只把話語藏在腦海裡。
“哦!”露西修女說道,“別沮喪啊,奎妮。沒事的。”她從咖啡桌上的家庭裝紙盒裡抽出一張紙巾,仔細地擦拭我緊閉的那隻眼角,我咧開的嘴,甚至我臉頰上的那滴東西。她拉起我的手,我卻只能想到很久以前,在文具櫃裡,我的手在你的手心裡。
“或許哈羅德·弗萊明天就來了。”露西修女說。
咖啡桌旁,芬緹還在刮她信上的錫箔框。“快點啊,你這個小搗蛋。”她咕噥著。
“你說的是‘哈羅德·弗萊’嗎?”凱瑟琳修女跳起來猛拍一聲巴掌,就好像她悶住了一隻大黃蜂。那是當天早上發生的最喧鬧的一件事,每個人又都開始“哦哦哦”地碎碎念起來。“我怎麼給忘了?他昨天打來電話。對。他是從公用電話亭打來的。”她講著不連貫的短句,你在想辦法講清楚實際上並無意義的事情時,就會這樣。“訊號很差,他一直在笑。我一個字也聽不懂。現在我想想看,他一直在說同一件事。關於等待。他說要告訴你他在走路。”她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黃色的便利貼,飛快地展開來。
“走路?”露西修女說,暗示這種事她從來沒做過。
“我想當然地以為,他問的是怎麼從巴士站過來。我就告訴他向左轉然後一直走。”
幾個義工大笑,我點點頭,彷彿他們是對的,彷彿他們笑得對,因為,你看,我太難表達我心裡的驚愕了。我的身體感覺虛弱而滾燙。
凱瑟琳修女研究她的黃色便籤紙。“他說要告訴你,只要他還在走,你就必須等下去。他還說他要從金斯布里奇動身。”她說著轉向其他修女和義工,“金斯布里奇?有人知道那是哪兒嗎?”
露西修女說她或許知道,但她很確定自己不知道。有人告訴我們,他以前有個老阿姨住在那裡。然後其中一個義工說:“哦,我知道金斯布里奇。在南德文郡。”
“南德文郡?”凱瑟琳修女面色蒼白,“你覺得他的意思是,他正從那裡一路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