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勞德傳來喜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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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訊息!好訊息!”
凱瑟琳修女飛也似的跑進娛樂室,我都擔心她會徑直衝出去,從敞開的門飛進頤樂花園。
“哈羅德·弗萊正往斯特勞德去了!現在人在內爾斯沃思!他從電話亭打來電話了!我告訴他你在等他。我告訴他繼續走下去!”這些句子並不是按這個順序蹦出來的。有些詞像是被吞掉了,然後被胡亂拼出來,但你要記得,她是從接待室跑過來的。她很激動。
“再過三個星期,他就要到這裡了!”
“你聽到了嗎,小芭?”芬緹大呼小叫。
“哦,他現在提速了。”珠母紐王說。
芬緹本打算和凱瑟琳修女來個擊掌,但凱瑟琳修女誤解了,於是擊掌變成了很疼的握手。芬緹咧著假牙閃過一個微笑:“我說什麼來著,奎妮·軒尼斯?我告訴過你不要放棄吧?”
將近一週,我沒有給你寫信。這裡又有死亡了,沒錯。送葬人的靈車。有人哀悼。但也有其他事情。有音樂療程。鳥鳴聲。修女們把我們推到戶外去看第一批雨燕。窗外樹上的小葉已經舒展成了綠掌。花園裡,玫瑰結了花苞,收穫了第一茬的耬鬥菜。我們享受了法式指甲、按摩、薰衣草精油還有美髮。有營養飲料和紙牌遊戲。露西修女又讀了些《瓦特希普高原》給芭芭拉聽,還有,受到芭芭拉新眼鏡袋的啟發,有個義工織了一整套相似的多色小包用來放注射泵。這聽起來可能微不足道,毫無必要,但把這麼實用的東西放進一個漂亮的編織袋裡,讓你重新感覺有了人味兒。一個病人甚至感覺身體好到可以回家了。在她兒子扶她坐進車裡時,我們等在窗邊揮手。
“多好的一個年輕人啊。”芬緹說。
“他有一個大背頭,”亨德森先生說,“他很可能被巴士超車了。”
“好啊,你就順嘴扯吧。”芬緹說。
我睡覺了,歌一直在腦子裡放,這一次我沒有去尋找歌詞。臉上被敷上了藥膏。吃了藥和止疼片,每個早晨都做手指伸展練習。我和其他病人去過花園散步,在露西修女和她的拼圖旁邊打過瞌睡。一個星期三,她交給我一份用紙巾包著的禮物,見我表情很驚訝,她只是捋直了衣袖,說:
“不是有人過生日嗎?”
是一本新的筆記本。
我眼見視窗的光從白變藍再變黑,中間有時漸變成粉紅色。我躺在黑暗中,聽著芭芭拉的歌,或是樹間的風聲。我們都在等,我們所有,哈羅德。歌聲,風聲,夜晚。我們等你。
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