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家栽花之處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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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裡搬蘋果酒的瓶子。門重新掛上了新的鉸鏈。我付了錢,用我母親的話來說,那是“現錢”。剛好在海灘小屋的第一個聖誕節之前,我在郵局碰到的一對夫婦送給我一個二手木火爐。我瞭解到他們的婚姻岌岌可危。作為答謝,我提出每個週日下午,在他們家的廚房給他們上舞蹈課。慢,慢,快快慢,慢。我想起母親剝著豆子,我的鞋踩在父親的靴子上。我不知道是因為跳舞還是歡樂的節日季,不管怎樣,那對夫婦繼續過下去了。後來的幾年,他們都會到我的花園來,在鵝卵石小徑上跳狐步舞。我們會在窗戶旁擺上他們的卡帶播放機,如果當中有誰問起,你呢,奎妮?你的舞伴怎麼了?我可能就在花園裡點上一盞燈,然後想起你來。
第一個冬天,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想辦法讓木火爐一直燒著。夜裡,我躺在床上打著寒戰,儘管我全副武裝了漁夫襪、針織毛衣還有一頂羊毛帽(全部都是旅館的一個女人捐獻的;作為交換,我每週幫她給在澳洲的女兒寫一封信)。海灘小屋在風中搖擺,木板嘎吱作響。大海掀起牆壁般的海浪。但我很安全。我已經做成了沒人說我能做成的事。我獨自一人在恩布林頓灣過了一冬。
春天來了。管鼻藿在岩石上做了窩,三趾鷗也是。天氣開始變得明朗後,我買回了瀝青油漆——迄今為止最貴的採購——重新裝飾了整個外觀。那是歡慶的一天。其他海灘別墅的屋主都開始開放他們的夏季民宅了。我邀請他們過來,還有所有幫過我的人。我的客人們帶來了吉他和野餐食物,我們在沙地上跳舞直至夜深。後來我把窗框漆成了藍色,還有木質百葉窗。我把內牆刷成淺灰色。窗簾被換成了絲綢幕簾,是我在一次雜貨義賣上順手買的。
所以你看,現在,我有了一個家,而且我愛它,我的海灘小屋,因為我把它從一無所有中拯救回來,讓它重獲新生。我每週還有至少十個與當地人的約定,教他們我一路以來學到的技能。有時我暫住在他們家裡,分享同一盤食物,有時我們沿著濱海小路走去城堡廢墟。有時我和他們一起喝酒,在牛頓池邊看鳥,或者在克萊斯特海港坐下吃螃蟹。但我從沒說起我從哪兒來,也沒聊到那件我認為自己做過的可怕的事。而且永遠的永遠,是你的缺席。
隨著夏天到來,我以為能感到平靜。但我又開始夢到戴維。夜裡我讓窗戶開著,希望讓大海撫慰我,但沒有用,我常常哭著醒來。正是那時,我決定清理蕁麻,並發現自己無意間開始堆出一座假山。
我在海灘那邊發現一塊黑巨石,大得足以坐人。我和幾個高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