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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朝廷詔書後,王敦頗有點得意忘形,立馬以鎮東將軍、都督江、揚、徐三州諸軍事的身份命武昌太守馮逸、鄱陽太守陶侃在九月初十前率領本部兵馬抵達建業待命。
這份命令是在九月初二同時送達華軼以及馮逸、陶侃面前的,馮逸所在的武昌距離建業約有千里,陶侃所在的廣晉距離建業約有八百里,由於都臨近長江,八天時間足可抵達。
“欺人太甚!別以為我看不穿他的如意算盤!”華軼一怒之下將王敦的調令直接扔在了地上。
“明公息怒。”陳雄一面將調令撿了起來,一面勸道:“王敦既有朝廷詔書,又是以鎮東將軍的名義下發處分,明公不能視而不見啊。”
“呵呵,我若是按他所為,馮伯超和陶士衡就再也回不來了!”華軼氣呼呼道。
“但明公若不肯讓馮伯超和陶士衡東下,恐怕王敦一定會告到朝廷。”陳雄面色凝重道:“屆時,朝廷說不準會罷了明公的刺史之位。”
“他敢!”華軼臉色通紅道:“況且,這朝廷又不是他王敦的!”
“明公難道忘了周祖宣的遭遇嗎?”陳雄道:“如今的朝廷,雖說是河間王輔政,但王夷甫也頗能說得上話,有王夷甫在朝中為王敦張目,河間王難免不會被王敦蠱惑。”
華軼的臉色終於變了,周馥的遭遇他可是親眼目睹,自從王敦來到揚州,一個好好的揚州都督竟被排擠到了豫州,周馥的黯然離世很難說跟仕途吃啞巴虧沒有關係。
“那你說怎麼辦,就這麼被王敦拿捏嗎?”華軼頹然道。
陳雄沉吟半晌,對華軼道:“仆倒有一策,只是不知明公願不願意採納。”
“這都什麼時候了,如果有用的話為什麼不採納?快說吧。”華軼頗有點迫不及待道。
“僕以為,明公可以這樣回覆王敦,就說讓陶士衡先行,馮伯超因為距離稍遠,長江防務也需要有人交接,可能要遲幾天。”陳雄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終究還是要去啊。”華軼不解道。
“明公不妨仔細想一想。”陳雄耐心道:“王敦這麼咄咄逼人,固然是想要將江州握在自己手裡,但其中難道就沒有圖謀陶士衡的心思嗎?陶士衡是劉弘的心腹,劉弘對司馬遹的維護盡人皆知,王敦卻是司馬遹的死敵。如果陶士衡真已經暗中倒向了司馬遹,他必定不會前往建業,若能將陶士衡逼反,朝廷還會允許王敦這麼仗勢欺人嗎?”
“這,這不妥吧。”華軼愣了一下道:“如果陶士衡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