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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15
可蕭逸辰並沒有飛往R國。
因為就在次日一早，他接到了蘇晚晚導師的電話。
“周教授，您給我打電話，是為了晚晚的事嗎？”
他以為周教授知道蘇晚晚生了病，想透過自己打聽她的情況。
沒想到周教授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
“蕭逸辰，晚晚的遺體今天下午抵達，我們準備為她舉辦一個追悼會，你......要來嗎？”
蕭逸辰直到結束通話電話，腦袋裡都是空白的。
與此同時，助理傳回來的訊息也一併出現在手機中。
蕭逸辰眼睛掃過螢幕，瞳孔緩緩睜大。
蘇晚晚去R國不是旅行，不是滑雪，亦不是逃避。
而是申請安樂死。
蕭逸辰嘴唇翕動，內心深處反反覆覆重複著一句話：
蘇晚晚......死了？
蕭逸辰想不通，她為什麼要申請安樂死？為什麼要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是被疾病折磨得太痛苦了嗎？
還是因為他的冷暴力，讓她最後的一段日子雪上加霜，所以才不得不選擇了提前結束生命？
蕭逸辰呆愣愣地站在街上，四面八方吹來的冷風彷彿一下子把他吹透了一樣。
渾身上下止不住地戰慄。
怎麼這麼冷啊......
明明才剛入冬，怎麼就這麼冷了呢？
他腦袋裡亂糟糟的，跌跌撞撞地朝殯儀館的方向走，一開始甚至忘了坐車。
直到他發現距離追悼會的時間越來越近，才赫然停住了腳步，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參加追悼會的人並不多，幾乎都是蘇晚晚的同事。
蕭逸辰的目光瞬間落到正中央蘇晚晚的那張遺照上。
視線一下子就粘住了。
照片中的年輕女孩笑容燦爛，唇邊還有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確實是蘇晚晚無疑。
可是，他忽然意識到，晚晚好像很久沒笑得這樣開心了。
蕭逸辰直勾勾地盯著遺照，一步步朝裡面走去。
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下面擺著的一口水晶棺。
他忽然停住腳步。
視線一點點下移，落到水晶棺中的年輕女孩臉上。
她彷彿睡著了一樣，面容蒼白，神態安靜。
她身上穿著的，是1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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