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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生起身立在一旁,著了一件素色外袍,一根黑色髮圈將銀髮束緊,母四將他從頭至腳打量一番,點頭道,“客人們都來得差不多了,我們再不出去就太失禮啦!”
妘生跟在母四身後,落後姜賢半步,姜賢背手向他做了幾個手勢,妘生垂眼看了。
“昨天晚上何小姐大鬧後花園,驚到你了?”母四似笑非笑,“我在阿賢的房間都聽得那聲音,簡直要衝破天際了。”
“那位小姐也許是走錯路了。”妘生道,“侍者們有將她帶走。”
“當然,我不會讓人打擾你休息,但是真好玩,她今天一大早就找了我的管家打聽你的訊息。”母四表情看不出喜怒,“只一眼就對你念念不忘,阿生,你對她做了什麼?”
姜賢看一眼妘生,妘生銀眸坦然對上母四,“四小姐,什麼也沒有。”
母四走到正門觀禮臺,靠在欄杆上,看著妘生,伸手勾起妘生的下巴,認認真真道,“你以為我會相信?”
妘生笑,“四小姐,我也並沒有對你做過任何逾矩的事。”
“怎麼沒有?”母四放開手,看臺下雲集的賓客,有人脫帽行禮,有人躬身行禮,她一一招手示意,道,“你存在,對我就是誘惑,這是你的原罪。”
庭院中燈火通明,脂粉味兒掩蓋了花木的香味,人人衣冠楚楚,滿面帶笑,他們簇擁著走下臺階的母四,盛世昇平。
妘生跟在母四的身後,被重新以罪民的身份介紹給以往的同學、師長、後輩以及無數向他表達過仰慕的男人女人。罪民沒有資格主動問話,只有當上位者發問的時候他才能回話,他沉靜地跟隨著母四,精神分裂,一半冷眼旁觀,一半卻開始反覆琢磨那些難解的硃砂符文,開始漸漸有輕風纏繞他的身體,隔斷惱人的各種氣味。
之後便是母家的各族系送來慶賀四小姐生辰的禮物,又有母家外系表達忠誠的禮物,又有師長和姻親賀禮,最後卻是各家族獻上的祈求母氏子嗣延綿不斷的奇珍。
母四端坐在中央,每每見了有興趣的東西姜賢便取了來請她賞玩,有喜歡的她便交待侍者留下來給妘生,禮獻至尾聲,卻見人群中走出一位盛裝的小姐來。
姜賢扭頭看一下妘生,妘生只垂眼,視線不知落在何處,於是俯身對母四說了幾句話。
母四眼中興味漸起,請了那盛裝的何小姐上來。
何萊手中捧著一隻黑色的小匣,匣子不知何物製成,散發著濃重的寒意,空氣被凍成白霧散逸。她掃一眼上方的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