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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府大街，離學校大概三站的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
周航說，那個地方近幾年重新規劃改建，建了美食城，美食廣場，還有不少娛樂場所。
濱海沒少宣傳那裡，所以白天晚上人都多。
王衍爸媽擺攤的那條夜市街，很早就有了，兩側的建築都有了年頭，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
“哎呀，那可挺好的，白天我們也能在那邊賣點啥了。”
郝春霞聽完，覺得食府街那邊更好。
但是王啟明知道，好的地方都有個相同點，那就是房價貴。
再說，他們也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擺攤需不需要交費用。
“正好明後天是週末，爸媽，明天我去那邊看看情況再說。”
“好，阿寶，一會兒你送我跟你爸去夜市吧。”
吃完了飯，王啟明兩口子還想去擺攤。
王衍不怎麼同意，但他們覺得要搬家就要花錢，能多掙一點是一點。
勸不住，王衍只好答應了。
周航吃得飽飽的，先回了學校，王衍推出三輪車，走的時候跟羅奶奶打了聲招呼。
飯桌上，還給她留了飯菜。
到了夜市，書攤大伯早早就出來了。
見他們來了，幫忙支起攤子，擺上手工品。
王衍還要回學校，爸媽擺好了，他就準備走。
卻被書攤大伯使了個眼色，給叫到了一旁。
“有時間吧？跟你說點事。”
“大伯，什麼事？”王衍見趙大伯臉色有些嚴肅，不由得也緊張起來。
書攤大伯把王衍又往遠處拉開了些。
“也可能是我多心了，我覺得你爸媽情緒不太對。”
王衍扭頭看向父母，兩個人坐在小桌後面，手裡編織著工藝品，側著耳朵等顧客上門。
這樣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大伯，到底怎麼回事啊？”
“之前你不是勸你媽去住院檢查麼？你走了我也跟著勸了幾句，讓他們好好保重身體，才能幫你。”
“結果你爸說，要是真的能死了就好了，沒有他們拖累你能更輕鬆一點。”
趙成剛嘆息道：“我瞧著他們說的是真心話，感覺他們太悲觀了，所以有點擔心。”
王衍沉默下來，爸媽其實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現在聽書攤大伯這麼說，王衍心裡也是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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