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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複審完近日的案卷,看得有些偏頭痛。
自大理寺衙門一出來,被夜風一吹,頭痛好受了些。他摁了摁額頭,抬眼望去,見自家府裡的護衛鄭德已牽馬候在街邊。
他快步向鄭德走去。
鄭德見了他眨了眨眼,並未將韁繩遞給他,反倒朝著街角處努了努嘴,低聲說道:“小郎君,有人找。”
鄭賢詫異地抬頭,便見街角陰影裡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前站著一道人影。
大理寺門前掛著的氣死風燈的亮光到了她那兒,已經很微弱,只能照見她婀娜秀挺的身形。
畫角看到他望了過來,揚手朝著他一笑,喊道:“鄭大郎君。”
婆娑的樹影投在她臉上,襯著她的笑意有幾分詭異。而這鄭大郎君的稱呼也讓鄭賢心頭不適,他側過臉沒理她,徑直去接鄭德手中的韁繩。
鄭德有些惶恐:“小郎君,二娘子來了有一會兒了,這大夜裡的,說是找您有事。您不與她說兩句?”
鄭賢斜了鄭德一眼,不滿地說道:“你是誰家的護衛?沒聽說她與我們斷了關係嗎,還說什麼二娘子?”
鄭賢是氣惱的。
那日明明提前囑託她了,她居然不聽他話,惹了祖母不說,最後還與他們府斷了關係。
如今這夜裡,一個姑娘家,孤身外出,也不怕遇到壞人。
畫角笑盈盈自樹影裡步出,快步走到鄭賢身前:“鄭大郎君,您且慢走,我有事相告。”
鄭賢看都不看畫角,自鄭德手裡接過韁繩,翻身上了馬,一甩韁繩便要縱馬飛奔。
怪異的是,這馬今日不知怎麼了,居然不聽它的使喚,馬蹄好像吸附在街面上了,動也不動。
鄭賢垂眼看畫角,見她揣著袖子站在街邊彎唇而笑。
鄭賢頓時有些無奈。
他的兩個妹妹都有點壞。
鄭敏是祖母和母親縱的,壞得明目張膽。
這個姜畫角就不然,她是蔫壞。她朝你笑得越甜越真誠,你事後倒的黴就越大。
兒時,母親和祖母都曾教導他離她遠點,說她那外祖家,一個村野家族,攀上他們鄭家不說感恩戴德,還要長女姓母姓。
這樣的家族,必是有什麼傳女不傳男的秘術,不曉得多複雜多危險!
不過鄭賢倒不覺得這個妹妹危險。
她確實自小不吃虧,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出來的,她並沒有惡意。細論起來,她也沒有真正傷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