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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只是隨口說說,未曾過心。
可是,風卻在這一刻息止了,空氣如同冷凍的泥塊,就此凝結了。連氧氣都變得有些稀薄,讓人難以呼吸。
“再過一個月就是寒假,你有什麼安排?”他換了個話題。
“導師組織一隊學生去麗江寫生。”她低聲說。
他沉吟片刻,說道:“不如去歐洲吧,巴黎怎麼樣?我過些日子到那邊出差,我們可以在巴黎住些日子,順便介紹巴黎美院的教授給你認識。”
就此塵埃落定,他甚至都沒有問她願不願意。
這算什麼?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他將餐具放在桌子上,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唇角,然後掏出卡遞給侍應。
未晞低著頭,看著自己握著刀叉發抖的手指。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忍,一直在忍。
可是現在,她真的忍不下去了,她對他徹底認了輸。她寧肯他給她一個痛快,而他卻如同一隻戲耍老鼠的黑貓,又像一個狡猾的劊子手。他將她的神智折磨得血肉模糊,呼救無力,卻刻意延長了處決的時間,唯獨保留了屠殺的權利。
這種如臨深淵的感覺,讓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差點忘了……”他忽然將一個首飾盒推到她面前。
未晞霎時愣住了,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他就徑自開啟盒蓋,裡面是一條閃閃發亮的鑽石項鍊,吊墜的款式非常獨特,好像一把精緻的鑰匙。
他將項鍊拿出來,走到未晞身邊親手戴在她脖子上。未晞面板白,越發襯得鑽石奪目。
餐廳裡客人不多,大家紛紛側目,只覺得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而男人英俊華貴的外表和俯身的姿態,令所有女士羨慕不已。有個老人看著他們微笑,彷彿在對未晞說,孩子,你看,你有多幸福。
真的幸福嗎?
未晞有些僵硬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而他依舊風度翩翩,安適如常的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甚至連笑容都沒有,淡漠的神色如同那天的蕭蕭冷雨。冰冷的嘴唇貼在未晞同樣冰冷的額頭上,兩個人的寒冷,如同荒原一般絕望。
未晞轉過臉,窗外華燈初上,路人南來北往。有人結伴而來,有人嬉笑而去。只有她,獨自坐在一片荒蕪的曠野中,舉目四空……
十六、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到底想幹什麼?
未晞走進化妝室的時候,如非正對著鏡子補妝。一抬頭,就看著未晞把臉搭在她的肩膀上,疲倦得像只沒有腳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