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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是,沈雪堂那樣地位的人,竟然也給父母親跪下了,雙手合十極虔誠恭敬地叩拜了三次。
拜完之後沈雪堂便站在莫悔身側,幾個執事人上來祭拜,到陳蒙的時候,他跪在地上表情嚴肅地說道:“莫叔,你看著我們幾個長大,我們幾個沒出息,讓莫悔妹子在外面流落了這麼多年,不過您放心,現在找到她了,以後誰他媽都不能欺負我妹妹!”
沈雪堂清咳了一聲,陳蒙這才注意到自己一個沒注意又飆髒話了,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紅著臉拍拍莫悔的肩膀走了。
廖佳也到了,她沒有說話,一直沉默地站在外圍,陳蒙拉來上香她也不願意,只遠遠地對莫悔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莫悔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廖佳性子很冷淡,卻不冷漠,也絕對不是個禮數不周的人,來都來了,怎麼會就這樣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呢?
她想問沈雪堂,可是周圍人多,一時也不好開口。
等儀式結束了,堂會的兄弟陸陸續續地都回去了,墓園裡只剩下莫悔與沈雪堂兩人。
今天是個好天氣,陽光足夠好,風足夠溫柔,氣溫不高不低,連林子裡鳥兒的叫聲都恰到好處的不嘈雜。
墓碑上的兩個人都有著溫和的笑意,像是不曾被生活摧殘過一樣。碑上的刻字也很簡單,沒有墓誌銘,只寫著:“父莫良、母藍梓伶之墓,孝女莫悔立”。
莫悔看著墓碑上自己的名字,對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低聲道了一聲謝謝。
她知道這墓碑是沈雪堂立的,而寫上她的名字,是他給她的關懷與溫柔。
沈雪堂輕輕握住她的手,她沒有掙扎,因為此刻,莫悔需要有人能給她一點力量,就算是錯覺也好,至少讓她覺得她不是一個人。
看著眼前冰冷的墳墓,莫悔第一次感慨人生,從前她不喜歡這自怨自艾的一套,可此刻,她忍不住覺得傷懷……
墓穴裡,一個是她的爸爸,一個是她的媽媽,她世界上所有的親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個無依無靠地繼續飄著。
沒有親人的屋子還能叫做家麼?沒有家的地方還能叫做故鄉麼?
前已無通路,後不見歸途。
就像是一夜浮萍,在生命的河裡浮浮沉沉,飄到哪裡都不是歸宿,生活確切地在此刻變成了一場流亡。
從此之後,只有她,不再有別人。莫悔忽然發覺,人生是這樣蒼涼。
就在這個時候,沈雪堂忽然伸出手,將一樣東西遞到了莫悔跟前,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