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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雋其實不太想和他們爭辯他們是否偏心。
顯然,他們此時是問心無愧的,或者說,他們是不會承認自己對兩個孩子差別對待的。
可是,這事要是現在不說清楚,賀明雋擔心以後還要繼續掰扯。
他低頭看了眼左腕上的手錶,這些時間,他本來可以刷兩套卷子的。
還是把話說得直白點,一勞永逸比較好。
賀明雋緩緩開口:“你當然不覺得自己偏心,在你看來,大概我只配得到這些。”
“不夠聽話、性格不討人喜歡、沒有一項能拿出手的特長……這樣的孩子,家長撫養他長大,已經算是恩賜了,對嗎?”
不是所有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的。
父母做不到平等地愛所有的孩子,也正常。
就算偏心得很離譜,賀明雋都不覺得意外。
甚至,哪怕他真的是被忽視的那一個,他也可以接受。
他現在覺得反感的是,他面前的這對父母明明沒有做到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卻還要高喊自己不偏心。
他們甚至還要求賀鼕鼕表現出被寵愛著長大的孩子才有的樣子、維護一家人和睦的假象。
未免有點可笑。
賀明雋一向不喜歡彎彎繞繞,直接才能高效。
比起這樣虛偽、只從別人身上找問題的父母,賀明雋覺得,他自己的父母——一個渣得明明白白,一個自私得坦坦蕩蕩,似乎要可愛得多。
當然,他並不是喜歡他們,只是覺得省事。
而賀啟年和於秀麗,對賀明雋來說就是麻煩了。
他們一個自大,不容許孩子忤逆自己;另一個表面性格溫和、對兩個孩子一碗水端平,甚至可能連自己都騙了,可實際上她只是為了自己的體面和好名聲。
人真是太複雜了。
賀明雋默默感嘆。
還好他重學了一遍語文又看了些心理學書籍,不然,他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他們。
賀明雋的話讓於秀麗心跳都漏了一拍,她神色莫名,好一會兒才說:“我沒有那麼想,是你心思敏感,才想多了。”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她數起之前對賀明雋的好:“給小寶報了繪畫班,也給你報了鋼琴;小寶玩有搖搖車,你的腳踏車好幾千塊錢……”
賀明雋沒有反駁這些,而是說:“剛才我們談到我成年的話題,那,你們有沒有想起,一個月前是我的十七歲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