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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寫信讓家裡給她送錢了。
楚言糾結一番,開始給家裡寫信,讓管事替她捎帶去江州。
但是楚言知道,這封信送到顧尚文手裡,她依舊沒辦法拿到錢。
因為原劇情裡就有這麼一段,說是顧尚文提前託人給顧宴備了京城裡的宅子,不曾想那間宅子在顧宴入京路上意外走水被焚。
顧宴寫信回家要錢,卻因為顧皎月正好在顧尚文耳朵邊講了一件趣事,說有不少外地來求學的青年才俊泥陷江州繁華,為了向家裡討錢花,故意編造些意外的事故,誰知錢沒討來,反倒把爹孃急得跑來了江州,被人在畫舫抓個正著,鬧了不小的笑話。
顧皎月說者有沒有心不知道,反正顧尚文聽者有意,特地叮囑了派去送錢的下人,讓他確認顧宴沒撒謊才給錢,偏那下人是個嘴巴不嚴的,說出了此事,氣得顧宴不肯把錢收下,真就只用手頭不算多的錢在外頭租了間便宜宅子來住。
顧宴的生活水平因此直線下跌,後來顧宴春闈沒考好,也是因為屋裡窗戶漏風,讓她著了涼。最後顧宴抱病上場,直接就在考場上暈了過去。
落榜後顧宴死倔著不肯回江州,準備在京城待三年再考。
正巧這時顧夫人的兄長奉命歸京任職,於是顧宴就暫時住到了舅舅家裡。
顧宴的舅舅可是個妙人,後期顧宴為官為相,為了報答舅舅曾經的收留,沒少拉著自己舅舅一塊撈油水,兩人堪稱狼狽為奸的典範
楚言想按照劇情走,所以她準備入京後就和穆易斷了聯絡,免得穆易知道她的處境,非要給她安排住處,阻了她的落榜之路。
晚上楚言睡下,垂落的床帳把床鋪圍得嚴嚴實實,三喜坐在榻上,就著微弱的燭火縫衣服。突然燭火晃悠了一下,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從後面捂住了三喜的嘴巴。
三喜被嚇的踢了一下雙腳,把放在榻上的針線籃子踢到了地上。
捂住三喜嘴巴的人連忙在三喜耳邊低聲道“是我。”
三喜聽到熟悉的聲音,果然停下了掙扎,並在捂著自己嘴的手鬆開時,低聲喚道“袁姜哥哥”
三喜的聲音也不高,偏偏話音才落,一道冷光便自床出。
袁姜拔劍格擋,只聽一聲脆響後,他那把鐵鋪裡二兩銀子買來的長劍被打斷,斷刃和被擋下的匕首一塊落到地上。
三喜和袁姜一同朝著匕首扔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屋裡唯一的一張床上,厚重的床簾被一隻冷白的手掀起,露出床簾後面披頭散髮裹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