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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然靠在聆聽之間的高腳椅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又帶著一點無奈:“檔案局派我來這裡,主要是為了記錄這次事件對心理的影響。溫先生,您可是被稱為‘人類最後的心理調和者’,我們確實需要您的幫助。”
站在吧檯後的溫季然微微點了點頭。他的動作不緊不慢,目光專注地看著許然,等著他說下去。
許然苦笑了一下,用指節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我和我的隊員已經接受了四次奈米手術,眼睛的問題基本解決了。我們看得很清楚了,但說實話,真正的傷口不在眼睛上,在這裡。它一直在提醒我們那些看不見卻無法忘記的東西。”
阿蘭娜坐在他身旁,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輕聲補充:“無眠禁獄帶來的不是身體上的損傷,而是精神上的侵蝕。低語、幻覺、那些無法擺脫的噩夢……我們每個人都經歷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很快又平靜下來,“甚至有時候我們會質疑,自己是不是還是自己。”
坐在另一邊的布魯克嗤笑了一聲,抬起酒杯抿了一口,但目光中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隊長可是我們隊裡公認的‘鋼鐵意志’,可就連他,也快撐不住了。你見過他失眠的樣子嗎?躺著盯著天花板一晚上,像個傀儡似的。”
許然挑了挑眉:“你別把我的老底全抖出來。”
“事實嘛。”布魯克聳聳肩,但嘴角的苦笑卻更深了幾分。
溫季然一直沒有打斷他們。他靜靜聽著,偶爾點點頭,彷彿是在消化這些資訊。他的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最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平穩的語氣說道:“所以,你們需要‘失憶酒’。”
“失憶酒?”坐在角落的葉冰立刻抬起頭,她的眉毛微微揚起,露出幾分好奇,“那東西不是傳說嗎?真的有這種東西?”
溫季然笑了笑,轉身從吧檯後拿出幾瓶顏色各異的酒瓶,玻璃在燈光下反射出溫潤的光澤。他將其中一瓶淡藍色的液體舉起來,輕輕晃動,瓶內的液體似乎泛起了微弱的熒光。
“它並不能讓你完全遺忘過去的痛苦,但它能暫時剝離這些記憶的重量,讓你的理智佔上風。這不是逃避,而是讓你能從另一個角度看待它們。我們不該被記憶中的黑暗吞噬,而是要學會與它們共存。”溫季然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有某種說不出的力量,讓人不自覺地想信任他。
許然沉默了片刻,目光定定地看著酒瓶中的液體,彷彿在衡量什麼。他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