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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歡歡被賀以沉打懵了，聽明白賀以沉的話後，嘴一撇就哭了出來。
賀以沉被歡歡的哭聲吵得煩躁。
他抬腳將茶几踹翻。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還有臉哭？”
歡歡被茶几掀翻的聲音嚇到了，張嘴就哭著喊媽媽。
賀以沉雙手箍著歡歡的肩膀，不住地搖晃著。
“你沒有媽媽了，你懂嗎？你嘴上說的壞女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不是不想要壞女人嗎？這回你終於滿意了吧！”
歡歡彷彿這才回過神，整張臉都凝固住了。
“歡歡沒有媽媽了？”
賀以沉看著歡歡和林初晴十分相似的臉，心痛萬分。
他跪在地上將歡歡抱在懷裡，“爸爸對不起你，爸爸對不起媽媽，都是爸爸的錯。”
歡歡摟著賀以沉的脖子，哭出了聲。
“爸爸，我要媽媽，我再也不說媽媽是壞女人了，我要媽媽啊！”
賀以沉再也抑制不住眼淚，抱著歡歡也哭了出來。
歡歡漸漸哭睡著了，賀以沉將歡歡放在沙發上。
他坐在客廳，拿起他和林初晴的結婚照，撕掉了林綰綰的照片，一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林初晴照片上的墨漬。
可是他發現照片上林初晴的身影竟然開始慢慢變淡了。
他身體一緊，坐直了身體，雙手都在照片上摸著，試圖阻止顏色的消失。
可是照片上的林初晴，最終還是消失了，只剩下了他自己。
賀以沉震驚地看著照片。
突然，他猛地抬頭，看向客廳中央的全家福。
全家福中的林初晴也在漸漸消失！
他瘋了一般衝過去，可是就在手碰到全家福的一瞬間。
林初晴就在照片裡消失了。
賀以沉跌倒在地上，手被倒在地上的茶几劃出了血。
可是他根本無暇顧及，他衝進臥室，顫抖著雙手翻出了相簿。
毫不意外，每一張照片上的林初晴都在慢慢地變淡。
他雙手瘋狂地在照片上掙扎，卻無濟於事。
賀以沉抱著相簿，趴在地上崩潰大哭。
就在這時，他的餘光發現開啟的衣櫃裡，林初晴的衣服也開始消失了。
賀以沉就那樣呆坐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身邊有關林初晴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
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