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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和理智一起回籠。
耳邊傳來束長安的聲音:“是不是腿上邪炁上頭了?顧九淵,你還識得我嗎?”
顧九淵重新恢復了理智,收回了帶著青紫色牙印的手,淡定的像個沒有七情六慾的怪胎:“識得,好姐妹束長安。”
束長安肉眼可見的輕舒一口氣。
轉而又用看變態似的眼神看向他。
以前只聽人家說,宮裡的那些太監失了命根子會出現心理問題。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哪有人好端端的,對自己下死口的。
她剛想開口寬慰顧九淵兩句。
包鄴人還在簾子外面,聲音率先悶悶的傳了進來:“小道長!我們今晚怕是要出去一趟~”
顧九淵覺得包鄴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動聽。
下一刻,包鄴掀簾而入,聲音清晰雀躍:“本官問詢了那二人,最大的問題在蜂蜜上,咱們今晚許是要上山去看一看。”
包鄴進來後,搓了搓凍的起雞皮疙瘩的膀子,才將方才之事說與二人聽。
牛乳是每日固定的牛,固定的草料,也不止供給這七家。
而據割蜜的蜜農所言,這幾日,他新發現一處蜂巢。
蜂巢隱藏在一處極厚的枯草堆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所以他去過那地方几次,都沒有發現。
由於地處隱秘,蜂巢非常大,他已經割了三天了,還剩下很多。
夜晚上山,束長安沒有問題,只不過……
她看向顧九淵的腿:“你能行嗎?”
顧九淵:“……本王行!”
山路崎嶇陡峭,此時天色已黑,夜風和著塵土襲來。
包鄴看了看天色,黑漆漆的天空,半點星辰皆無,只有一顆毛月亮孤單的搖掛天際。
遙遠又模糊。
包鄴擔心道:“會不會變天?”
束長安抬頭觀天色:“風后暖,雪後寒,今晚暫時不會。”
她轉頭掃了一眼在李進的攙扶下,準備上馬的顧九淵:“你真的可以?”
“本王可以!”顧九淵拔高聲音,三歲孩子都能聽出其怒火:“本王行!”
束長安有些莫名其妙,才說要做好姐妹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包鄴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疑。
不知在他不在的時間裡,這二人發生了什麼。
他的徒弟,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