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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玉晚日後進門，在王府一輩子也只能做最低等的妾室，無法和她相提並論。
她沒得到的，玉晚也不能擁有。
就在她即將窒息時，那道平靜卻沉戾的聲線緩緩道：“好。”
與其後宅不寧，不若只要玉晚一個，哪怕她於他而言只是聊以慰藉的嬌貴玩物。
反正玉晚不在意名分，他往後只會專寵她一人。
可，不知為何，心底莫名刺痛了一瞬，腦海裡恍惚間閃過熟悉的面孔，好似失去了什麼。
沈雲兮愣了愣，沒想到他竟真的答應，她還是低估了青雲山之事對他的重要性，居然能讓目空一切的攝政王退步至此。
還放過她性命。
“主子，屬下已經查到當年沈夫人身邊失蹤丫鬟的痕跡，已經把人接來京都，但她雙眼被人挖去，舌頭也不在，目前受傷昏迷......”
冷羽被尉遲硯罰了杖責，來的是另一個影衛，丹陽。
“知道了，本王前去看看。”
尉遲硯轉身之際，餘光在沈雲兮身上停留了一瞬。
瞥見她暗暗掐緊手心，略顯緊張盯著丹陽，似想要探聽後文。
“先離開國公府，出去再說。”尉遲硯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沈雲兮盯著二人走遠的背影，來不及嫉恨，眼裡閃過慌亂。
當初嫂嫂身邊的丫鬟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她的人沒處理乾淨？
不行，人證絕不能活著，不然當年事會暴露，大哥不會放過她。
......
玉晚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終於熬過無比艱難的十五日，也得知她降為姨娘的事。
兩隻手包紮得像十根炮彈，使不上力，一碰就疼，與日俱增的無力感越發加劇她得趕緊逃離王府的念頭。
在她離開前，沈雲兮那個女人就算殺不死，也必須得到應有的報應。
玉晚醒來發現冬香不在，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沒有過問她的生死。
人各有命，一旦生出叛主的念頭，就會有下一次，明知是隱患不如不留。
“雪枝？”
玉晚口渴，想喝水，可現下屋裡沒人，她只得慢吞吞下床，舉著兩隻手去桌邊。
可她迷迷糊糊躺了太久，雙腿使不上力，腳尖觸到地面險些摔下去，她下意識用兩隻重傷的手去撐地。
心裡咯噔一聲，完了。
鼻間突然躥入一股松墨香，似乎夾雜著熟悉的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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