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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叢後躥出,是個揹著照相機戴鴨舌帽的小個子男人,快速跳進長廊中徑直往前跑。
季饒反應極快地轉動輪椅追上去。
那人慌不擇路,跑了一段絆到腳摔倒在地,季饒不管不顧地從輪椅中起身撲上去,拖著還不能動的腿趁人想起來時又將之用力壓下,搶下了他胸前的照相機。
迅速翻了一下,果然拍下了剛才他和葉懷寧的照片。
將儲存卡取出掰斷,季饒又摸出了這人的工作證,是某專門拍明星八卦的狗仔工作室的記者,本事也夠大的,這種醫院都混得進來。
保安聽到動靜很快過來,季饒將人交給他們,想動時才覺自己傷到的那條腿疼得厲害,他滿頭大汗地被人攙扶坐回輪椅中,那邊葉懷寧早已經走了。
小張去外一趟回來,發現季饒的腿二次受傷又躺床上不能動了,簡直欲哭無淚,但還得打起精神幫他處理事情。醫院保安處已經將偷摸進來拍照的狗仔扭送警局,狗仔工作室聯絡上小張這邊,話裡話外讓他們高抬貴手。
小張問季饒什麼打算,季饒躺回床上,重新固定過的左腿已經徹底不能動彈,他一隻手橫在眼睛上,還在想著先前葉懷寧說話時的神情。
小張喊了他幾聲才回神。
季饒搖頭:“你讓他們別亂寫,今天的事情算了。”
照片儲存卡已經毀了,只要不讓葉懷寧再和他牽扯到一起被人評頭論足,其它的他沒心思計較。
葉懷寧坐進車後座,靠到椅背上閉目養神。
後頸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時,才想起今天一個下午都守在手術室外,忘了吃藥。
翻出隨身帶的藥囫圇吞了,身上那種無力感更重。
今天季饒的話讓他突然發現,他好像失去了感知情緒的能力,除了對葉懷安的厭惡和憎恨,別的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誰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或許能在他心裡勾起一絲半點的波瀾,但也很快就會煙消雲散。
就像徐因醒時常會給他發來一些笑話段子,他看過或許會笑笑,轉瞬又覺索然無味。
就像唐敏是少有的真正關心他的人,他知道他該感動,也努力想讓唐敏放心,但他心裡一片荒蕪,甚至已經忘了感動該先調動哪一根神經。
就像季饒出於不知道什麼心思,去和葉懷安打得你死活我,他看到那人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失神也只是一瞬,季饒問他們還有無機會,他更像聽了一個笑話,心裡無悲無喜。
他可能,從今以後真的就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