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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誇,愛是不張狂。
這是每一隻雌蟲從小到大都接受的教育,雄蟲不可能只擁有一隻雌蟲,雌蟲不可以生出獨佔雄蟲的心思。
溫格一直恪守著這樣的原則。
儘管他時常痛苦,總是忍耐,但愛本就如此,一半甜蜜,一半酸苦。
“您為何不回答我?”溫格一疊聲問道:“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
凌看著溫格,這個向來堅毅的下屬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是這樣地急切,眼裡甚至流露出了一種近乎於求救的訊息。
就像被困在了沒有邊界,沒有出口的永恆迷宮裡。
凌低下頭,從衣服的內襟裡摸出一根菸叼上,卻並沒有點燃,只是淺淺地咬著。
他說:“溫格,你——”
他靠在牆壁上,用眼神一個個點過走廊裡行色匆匆的雌蟲,輕聲道:“這隻雌蟲,那隻雌蟲,所有的雌蟲都是一樣的。”
“你們恪盡職守,你們忠誠又堅毅——你們是高尚的,所以你們是痛苦的。”
“我和你們不一樣。”
凌的聲音含糊不清:“我呢……我很久以前就有病了,醫生判斷我是個反社會的性格,是個道德敗壞的分子。”
溫格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迷茫不已。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凌聳了聳肩道,“我道德敗壞,他呢,他……他或許得送進雄蟲改造所裡。你永遠想不到他對我說了什麼——”
說到這裡,凌鮮紅的雙眸裡因為回憶而泛起柔和的光,如同春日夕陽下波光粼粼的小湖。
他總結道:“總之,我們是爛鍋配破蓋,絕配。”
溫格低聲道:“我不是很懂。”
凌只是轉過頭,看著病房裡的陸墨,聲音繾綣:“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但即使註定要被母神拋棄,他也只想和陸墨一起,在地獄的火焰裡快活。
“還有,你有沒有聞到……”
凌猶豫地吸了吸鼻子,溫格疑惑地看著他。問他:“聞到什麼?”
凌搖了搖頭:“沒什麼。”
那股潮溼的雨水氣息,好像越來越濃重了。
————
而此時的陸墨正處於一種極其奇妙的狀態。
他雖然昏迷著,卻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清醒過。
站在無邊無際的黑暗混沌中,他並不感到恐懼,有溫暖明亮的光點在黑暗中游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