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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他已經尷尬到不能呼吸了。
這種極度的羞恥讓他面上發紅,幸好大廳裡夠黑,不至於讓他顏面盡失,也終於讓陸墨冷靜了一些下來。
他收回手,板著臉道:“現在您可以說出理由了嗎?”
凌看著撇過腦袋去的陸墨,目光停留在陸墨微紅的耳朵上。
雌蟲強得出奇的五感,讓他們在最深的夜色裡,也能捕捉到敵人的一舉一動,他自然沒有忽略掉陸墨臉上的任何微小表情。
真奇怪。
每一隻雄蟲,絕對不會放過讓雌蟲感恩戴德的機會。
他們是那樣地高高在上,哪怕只要對雌蟲露出一個笑容,就足以讓雌蟲激動到心肺驟停。
凌還記得,宋簡書曾經送過溫格一把極好的匕首——他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這件事足足被軍部裡的雌蟲唸叨了三個月之久。
他也清清楚楚地記得宋簡書當時的表情。他總是溫良地安撫溫格,說那並不算什麼。溫格那麼冷硬的軍雌,都會因此而融化。
凌只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在宋簡書的眼裡發現了一些他不甚熟悉的情緒,這情緒是如此地古怪,以至於讓他溫柔的笑容都出現了一絲異樣。
他沒有辦法判斷出那是什麼,更何況蟲族本就是想象力匱乏的種族。
唯一能看出來的是,宋簡書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但……陸墨為什麼在生氣呢?
凌在這個時候,忽然起了好奇心。他好奇地看著陸墨的臉,試圖分析這張臉上表現出來的情感。
惱怒、抗拒、後悔、羞恥,還有強行裝出來的冷靜和疏離。
他好像,正在因為自己慷慨的行為而感到痛苦?可那明明是讓任何雌蟲都會欣喜不已的行為。
“陸墨。”
陸墨硬邦邦地說:“我再也沒見過比您更拖拖拉拉的雌蟲了。”
凌驚奇地發現,自己方才緊繃到極限的神經——他甚至覺得下一刻就要崩掉了,現在卻鬆緩了下來。
他定定地看著陸墨,突然笑了出來。
他笑得很誇張,腰都弓了起來,甚至笑出了聲。他上一次笑得那樣激動,也沒有發出聲音來。
陸墨喉嚨發緊,覺得自己今晚或許就得離開這個世界……
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凌深吸一口氣,終於在陸墨馬上就要腦溢血之前停住了笑聲,他雙眸亮晶晶地看著陸墨道:“陸墨。”